我说,“好!我不用板砖。”然后斗志昂扬地摔门走了。
回家
走出曼斯顿书屋的时候,天已傍晚,街上飘荡着一股醉醺醺的疲乏。回家的路本来很短,我正常走只要五十八秒。可不知怎么的,心中荡起一股名人般的扭捏。我躲躲闪闪地沿街边慢慢走,唯恐碰见熟人,途中买了一顶帽子一副墨镜一包口香糖。结果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站到了家门口,我长出一口气,掏钥匙开门。
“哎呀,小要饭的回来了!”糟糕,听声音就知道是对门的长舌妇刘阿姨。我没搭理她,继续开门。
“嘿,死小达子,真把自己当干部了。转过来,给我看看,乞丐王长什么样?”
我只好转过身,喊一声,“阿姨好。”
“唉呀,还化装了,啧啧,瞧这小样,还真就是一个天生的小叫花子。没想到咱这破楼还能出个名人,来,给阿姨签个名。”刘阿姨大呼小叫地说。
我摘下墨镜,说,“阿姨,损毁别人名誉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当心我告您。我正缺钱花呢,跟您老索赔个一百万,我就用不着拼死拼活地挣钱了。”说完,我推开家门,进屋,又咣当一声关上。隔门听见刘阿姨恶毒地骂了句什么,蹬蹬蹬下楼了。
家里没人,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我爸打电话,发现手机没电了。又用座机打,打了几遍,我爸的手机都是关机。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给手机插上充电,然后躺在床上。真舒服啊!我只来得及感叹这么一句,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手机已充好电,我查看一番,全是来自我家里的未接电话和信息,我看了几条,感觉很恐怖,便没看其余的。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我坐在床上想,要把赵曼搞到手。可这丫头太难啃了,还给我弄出了情敌来,不知老六是否已经跟她上床了,可能又戴一顶绿帽子。他妈的,还是去煮包方便面吃吧,饿死了。
吃完方便面,我接着想心事,在我爸倾一生奋斗而来的三房一厅里转来转去。转到又需要吃方便面的时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像真的没长脑子一样。我爸骂了我十几年的话竟然是对的。于是我又给我爸打电话,可他老人家依然关机。 。。
王凤(一)
夏日的未名湖畔,浪漫的氛围中荡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在湖边的一丛小树林里,王凤和吴强正在缠绵。先是*,然后开始摸索对方的身上的某些敏感器官。清风徐来,将炽烈的情欲吹散四周,化成绵绵诗意。
“不要啦,讨厌。”当吴强试图在某个部位深入时,王凤嘴里娇嗔着,而身体却向前迎送。她喜欢吴强身上的气味,喜欢他瘦削的脸庞、他的高鼻子、他的八百五十度的黑边眼镜。更喜欢他那双正在她裙子里游走的手。她闭上眼镜,感受着那修长柔软有着玉一样颜色的手指的爱抚,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架乐器,在被它的主人弹奏。她嘴里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身体像融化了一般贴在吴强的身上。“我要,我要… …”她嘴里呻吟着,手开始解吴强的腰带。
吴强慌忙从她的裙子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握住她的手,小声说,“不能干,四周都是人,会被*的,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王凤使劲掐一下吴强的手,“讨厌,老娘一腔*被你浇灭了,你得赔我,晚上去我们学校赔。”
吴强为难地说,“不行啊,晚上得见导师。”
王凤又捏他的鼻子,“骗人,你肯定是去见那个bitch。”
吴强说,“不见了,坚决不见了。”
王凤掏出手机说,“你发誓,说永不见她。然后再说十遍,赵娜是个不要脸的骚臭bitch!我要录像为证。”
吴强说,“这不好吧,我是搞美学的,怎能说这样的话,不可以。”
“说!”
“不说!”
“说!”
“哎呀,你不能捏我那儿,天哪,好,我说,我发誓,赵娜是个……”
“嗯,很好,表情很夸张,”王凤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威胁道,“你要再敢见她,我就把这个放到网上。”
“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王凤手机响了,铃声是还是那个小乞丐的吆喝声。
吴强皱皱眉头,“讨厌死了,你怎么还不换铃铛?”
“我愿意。”王凤撇撇嘴,打开手机,喂了一声。 。 想看书来
王凤(二)
“姐,是我啊!”我坐在朝阳门外的街椅上,大声嚷道。幸亏我当时把王凤的手机号码刻在这椅子的后面,因为我被打昏两回,她的号码早被从记忆中打没了。
“你谁呀?谁是你姐?你搞错了吧,我没弟弟。”王凤道。
“姐,你忘了吗?我是那个乞丐…王子, 简称丐王的。”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因为我真不愿意再提做丐王的勾当。
“是你呀!”王凤兴奋地叫起来,“小乞丐,赶紧谢我,是姐让你大大地火了一把。”
“姐,你的论文完成了吗?什么时候我可以去收拾bitch和jerk啊?”我问。
“不用了。bitch已经被干掉了,jerk回来了。你怎么样啊?马达,你爸让你回家了吗?”王凤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吓一跳,奇怪地问,“我爸也从来没有不让我回家啊。”
“网友们早把你人肉出来了。有一个住在你们楼里的网友说,你因为偷东西和调戏*被你爸赶出家门,所以才流浪街头。”王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