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栋学生宿舍楼附近,吴强不往前走了,他开始边打电话边在楼下徘徊。过了几分钟,楼里跑出一个女生,她走到吴强的身边,俩人说了几句话,女士挽住吴强的胳膊,然后准备离开。我一见那女生的摸样,觉得身子麻了半边,也明白吴强为什么敢于冒生命危险了。如果是我,我也会的。我同情地看一眼王凤,心想,姐呀,你没戏。
“马达,找块砖头!”王凤命令我一句,然后从我们藏身的一丛夹竹桃后冲了出去。我看一眼四周,没发现砖头,就捡了根枯树枝握在手里,跟过去。
王凤拦住俩人的去路,喝道,“站住!”
吴强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凤儿,啊,你别误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吭哧道。
“我还以为我已经收复了沦丧的国土,弄了半天,还在敌人手里。”王凤冷笑道,“马达,去街上叫几个乞丐来,按姐上次交代的办。”
我答应一声,腿却没动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挽在吴强胳膊上的女孩。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bitch吧,整个儿是仙女下凡呀。
“吴强,你的黄脸婆怎么又来了,她的样子好凶哦。会不会又要割腕自杀呀?”仙女轻启樱唇,莺声燕语道。
“割是要割的,上次左手,这次右手,老娘割过一次,就不怕第二次。但在这之前,我先要割了你。”王凤凶巴巴地说。
“误会啊。”吴强叫道,“你是知道的呀,赵娜是我的师妹,导师让我俩一起去见他,仅此而已。怕你多心,才没跟你说。”
“原来一场误会,姐,纯属误会。”我赶紧息事宁人。心想就是割了我,也不能伤害这么美的女孩,人家好不容易下凡一趟,怎么能血糊糊地回去。
“见导师?哼,为什么勾肩搭背?”王凤不依不饶。
“这没什么,”吴强说,“这很正常。我们毕竟是师兄妹嘛。”
“师兄妹可以这样吗?”王凤转脸问我。
我赶紧说,“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那好,我陪你去见导师。马达你也来。”王凤说完。走向前,把赵娜推开,自己挽住吴强的胳膊,说,“走呀!”
俩人向前走去。赵娜和我跟在后面,我不停地侧脸看她。她冲我莞尔一笑说,“你是黄脸婆雇的流氓吗?为什么老盯着人家看?好下流哦。”我的心砰砰乱跳,赶紧把目光从她高耸的胸部移开,说,“你们学校的楼真旧啊。”
在教授家
导师的家在校外,我们走出北大西校门,挤上公共汽车,坐了六站地。下车后,走了五六分钟,来到导师家的楼下。然后爬了七层楼,才站在导师家的门口。路上的气氛很不好,王凤只顾和吴强说话,并不时做点不雅的动作。而赵娜似乎认定我是流氓,一路上不时警告我,“不要碰我哦。”“你怎么又看人家?”“离我远点”等等。
吴强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我本来期待看见一位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老人,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精瘦身穿背心短裤的老青年。
“尹老师好!”吴强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好,咦,怎么多了二个人?呵,这个我见过,人大搞乞丐的女才子,”教授指着王凤道。“这个是谁?”他指着我问。吴强说,“他就是她搞的乞丐之一。”
我说,“我叫马达。”
“哎呀,失敬失敬。快请进,快请进。”教授拉着我的手,摇晃几下,然后,把我们让进屋里。
教授的房子明显比我家的小,厅里洋溢着康师傅方便面的味道,到处是书和衣服。
“师母出差了,家里有点乱,自己找地随便坐,喝水也自己倒。”教授说。
我们坐下后,教授就开始对吴强和赵娜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他说话很快,抑扬顿挫。吴强和赵娜不时插问一些我也听不明白的问题。后来教授又和王凤聊了几句,好像是关于乞丐的事,但我还是听不明白,只能跟着傻笑。
最后,教授问我,“你有什么问题呀?”
我说,“我有问题。”
“说说看。”教授鼓励我道。
我说,“我的问题是,我如何才能战胜我的情敌?”
教授哈哈大笑,“哈哈,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来,大家讨论讨论,各抒己见。”
赵娜说,“我先发言。你可以到你情敌那儿割腕或者上吊、服毒也行,把你的情敌吓跑。”她说完,瞟了一眼王凤。
王凤说,“你可以去整容,多花点钱,上上下下,该削的削,该垫的垫,把自己弄成个完美的花瓶。”说完,她瞪了一眼赵娜。
吴强说,“关键是你爸,你爸需要奋斗,只要你爸牛了,你也就战无不胜了。”
教授说,“同学们的发言很好。马达同学,很有启发吧?”
我忍不住哭了,抽噎着说,“他们说的真好,太有才了。”
教授又说,“哎呀,这个情敌,对于年轻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