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有人有钱把关系打通了,有段位的才能抽烟,没毛病。
两人唠到了两点钟左右,焦元南一点半进来的,这一唠就是半个小时。
杨坤瞅了瞅,说道:“兄弟,你这样,你往后面挪挪。”
杨坤一扒拉后面那小子,“挨着我睡。”
焦元南看了看,就挪到了倒数第三铺,倒数第二铺是杨坤,倒数第一铺是小刀,然后他们就睡下了。
进过号子的老哥们应该知道!监狱里是都不允许关灯的,这是为了防止犯人们干很多违法乱纪的事儿,比如打架、侵犯,或者自杀之类的。
里面有长明灯,有的地方灯光亮一点,有的地方则稍微灰暗一些。
而且还有站岗的,每两个小时一班,两个人一组站岗,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等焦元南他们都躺下了,铺头就跟身边的小弟说道:“注意点儿啊,这个焦元南好像是进来办啥事儿的。”
小弟问:“大哥,他进这里能办啥事儿啊?”“不知道,告诉晚上值班的盯着点儿,这小子挺邪乎,说不定有啥目的。”
就像咱们看港台的监狱风云剧似的,里面有人互相有仇,就会想法子进去报仇。
其实焦元南就因为打了局长儿子,就这么因为打了两个嘴巴子的事儿就进来了,本身没什么离奇。
但是大亮子就琢磨着,焦元南是不是来这里找仇人报仇或者来办啥事儿的。
这要是号里出了事,肯定得追究铺头的责任,铺头不就是管这铺子里的事儿,不让闹事、不让打架嘛。
于是他就告诉手下:“你去跟晚上看灯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警醒着点儿,别出啥事儿,我感觉焦元南这小子像是有事儿。”
这小弟一听,就去告诉那些看灯的,说两个小时一班换班的时候盯着焦元南,别让他闹事、杀人啥的。消息一个传一个,大家都知道了今晚得留意焦元南,毕竟铺头在这儿是老大,有绝对的权威。
焦元南躺下的时候是2点钟,很快他就睡着了,其他人也都睡了。
看灯的就在那儿守着,这是个大铺,里面有将近30人。两个小时一班,两点钟换班,到四点再换。
两点钟换班的时候,那俩小子起来,看到大家都在睡觉,也就没吱声,两人面对面值班,没啥问题。
结果到了凌晨3点来钟,人最困的时候,其中一个看灯的瞅见铺尾那儿有动静,就是焦元南在的第三个铺的位置,那附近开始有动静了,像是有人在动弹。
这就跟东北往事里赵红兵那情节似的,大半夜的有人动弹,那没准儿就是要动手啊。
这俩看灯的当时就懵了,心说这是要行动了啊,可得盯着点儿,别出乱子。他俩就这么来回瞅着,紧张得不行。
这时,杨坤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咋的了?”
紧接着,焦元南突然之间捂着腹部,“哎呦,我操啊,哎呦,肚子疼啊。”
焦元南捂着肚子看起来非常难受。
这时候看灯的人也上前了,一个看灯的问:“这是咋的了?”另一个则跑去叫铺头:“头儿,你快来看看啊,亮哥。”
大亮子一听,赶紧起来问:“怎么了?”
杨坤一起身,小刀也跟着起来,齐声问道:“咋的了?怎么回事?”
就见焦元南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喊着:“疼啊,肚子疼。”
刚开始杨坤还寻思,是不是在外面的时候唱歌喝酒,吃了凉东西,像吃了些生冷的海鲜、大排档之类的,闹肚子了,就问:“上厕所串串能行不?”
可焦元南疼得厉害,根本不是闹肚子那么简单。
焦元南那可是个硬汉,这年焦元南27岁,多刚强的一个人,可现在疼得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杨坤一摸,还有点发烧,说道:“你这个位置,好像是阑尾吧?以前疼过吗?”
焦元南疼得直喊:“哎呦,从来没,哎呦我操,挺不住了。”
后来据焦元南回忆,那种疼简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咱也没经历过这病,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这时候杨坤才觉得不对劲,大声喊道:“好像是阑尾炎啊!管教!管教!”这边让小刀去喊人。
小刀拿着东西就“咣咣咣”地砸门杠,边砸边喊:“开门!开门!来人啊!来人啊!管教!”
晚上值班的可能睡着了,正常来说,就算是两个小时一班,也得时不时巡逻一下,可他们后半夜喝了点酒,都睡过去了。
直到两点四十分多才有人来,还不耐烦地嚷嚷:“吵吵啥啊?大半夜的!”
这一喊,别的铺的人都被敲醒了,旁边号子里的人也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