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少奶奶,我家元宝已经进了县里的学堂了。”张嬷嬷笑容满面地说道。
“您该谢柏寻才是,都是他安排的,我就出了张嘴而已。”南春笑着说道。
张嬷嬷忙说道:“都该谢,都该谢。”
南春说道:“我让柏寻帮元宝,也是听他的夫子说,元宝勤奋好学。您要好好管教他,切不可一味宠溺,重蹈覆辙。”
张嬷嬷闻言叹息道:“是。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老身教了那么多名门贵女规矩,大半辈子都在讲这样那样的规矩。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是最没有规矩的那一个。惭愧啊!”
“您放宽心,元宝是个好孩子,只要踏踏实实在学堂好好学,以后必定是有出息的。”
张嬷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二少奶奶,有个事儿老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南春见状,放下茶杯,说道:“有什么事嬷嬷但说无妨。”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说道:“昨儿老身去老夫人院里,听院里的丫头说了一嘴,老夫人好像有意让二少爷纳妾。”
“就这事儿啊?”南春松了口气,拿起一块米松糕吃了起来。
张嬷嬷见他满脸不在意,心中有些急:“二少奶奶,您别不当回事啊!您跟二少爷才成亲两个月不到,老夫人就要给二少爷纳妾。
这……这不是明着告诉大家,柏家不待见您嘛!倘若那妾室进门,哪里还有你的好日子啊!”
南春叹了口气,说道:“我又没法给柏寻传宗接代,他纳妾是早晚的事。”
张嬷嬷同情地看着他:“老身看得出二少爷是疼您的,要不您跟他说说……”
“正因为如此,我更不可能阻止他纳妾了。那不是恩将仇报吗?”南春笑了笑。
这厢,柏寻到了主院。
“祖父,兄长。”
柏松问道:“寻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天田三儿让人给打了,按他自己的话说是魏家二姑娘打的。这一点魏家二姑娘没有反驳。昨儿田家人跑到魏家去闹事,逼得魏家二姑娘差点一头撞了墙,幸好被救了下来。”柏寻说道。
“那魏二姑娘为何会打田三儿呢?”柏松问道。
柏寻摇了摇头,说道:“我问了,她不说。田三儿说他在路上偶遇魏二姑娘,然后莫名其妙就挨了打。”
柏松摊了摊手,说道:“他这话也挺莫名其妙的。”
柏一水面色阴沉,说道:“把双方叫来,我再问问。”
柏寻犹豫了一下,说道:“祖父,依孙儿之见,不如把两家人都叫到议事堂去。”
柏一水不解地看着他,说道:“这点小事还要去议事堂?而且田三儿还是你大哥手底下的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祖父,这已经不是小事了。寨子里现在议论纷纷,什么样的流言都有。正因为田三儿是兄长的人,才更应该好好弄清楚,给大家一个交待。
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外人指不定要说咱们柏家徇私偏袒。而且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以后在寨子里也很难生活。她本就有寻死的心,万一为着这事儿丢了命。可如何是好?”柏寻说道。
柏一水看了一眼柏松,柏松忙说道:“祖父,就按寻弟的意思办吧!我手底下可万万不能有作奸犯科之徒。若是田三儿真做了恶事,怎么处置他都是他咎由自取。”
柏一水沉思了片刻,说道:“这田家和魏家也是积怨已久,借着这个事儿说清楚也好。柏寻,你去安排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