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却是胡菲尔见他表情实在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楚夕咧着嘴跟着傻笑,只盼着他心情会一直保持良好,这样自己也好逃过一劫,不过今天老天爷显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了,只见胡菲尔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脸一冷,敛了笑容,清澈的声音明显地透着不悦:“你还笑得蛮开心的啊。”
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心虚地低头嗫嚅:“师父,你不要这样嘛,徒儿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嗯?”平静的面容,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嗯嗯。”忙不迭点头。
“那你说说你错哪里了?”似水的清澈嗓音仿佛只是单纯的询问,听不出半分喜怒。
楚夕偷偷瞄了瞄他,踌躇了半晌,战战兢兢的回答:“呃,我不该半夜睡不着就出门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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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出门溜达,嗯,然后?”笑眯眯地接着他的话。
“呃,然后,我不应该走错房门。”偷偷拭了下冷汗,他干嘛要这么心虚啊,奇了怪了。
“不该走错房门啊。”轻轻叹息着,摸摸小徒儿的头,这孩子路痴的毛病真是到哪儿都改不了啊,点点头,决定今后要好好训练他认路的能力。
“那个,然后,不该和三王爷玄翼一夜情。”感觉自己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缩了缩脖子。
“一夜情又是什么新名词?”有点好奇。
“呃,那个,就是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了,夜里上同一张床,第二天说再见。”楚夕答得没什么底气,偷瞄胡菲尔的脸色,却奇怪地发现他居然是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里觉得不妙,然后,就听到他说:“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很多个夜情了。”冷汗潺潺而下,犹豫地开口:“那个,师父啊,不是光躺在一张床上就可以了的。”
“哦,我知道了。还要做些床上运动是吧。”兴奋地一拍手,两眼冒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呃,这样说也可以。”他做什么这么兴奋啊,看得他心里发寒,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就代表着接下来一段时间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那我们也来一夜情吧!”果然……楚夕现在严重怀疑,这只狐狸以前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真的是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吗?连一些起码的常识都不知道。他究竟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啊,不行,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
小心翼翼的开口:“师父,徒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菲尔眼睛斜睨着他的:“乖徒儿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我说不当讲你就不讲了吗?”
“呃,这倒也是。”讪笑着,继续自己的教育大计,“师父知道什么叫做情爱?”
“师父都修炼了快千年了,会不知道这种事情吗。不就是传说中修道中人的大忌,最难过的诸多心魔之一吗?据说有许多即将得道的甚至已经得道的仙人为此功亏一篑,千年修行一夕之间尽毁。”
有这么严重?!楚夕吓了一跳,师父现在不知道这些没关系,要是知道了,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乖徒儿说这些做什么?”那边胡菲尔见他定定望着自己不说话,心里疑惑,催促着。
呃,长话短说吧,楚夕定了定神,一口气说出来:“徒儿昨晚和那三王爷不单纯叫做床上运动,那是情人或夫妻之间才做的,也算是情爱的一种,师父还想要尝试?”
又见玄翼
沉默……长久的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楚夕没有爆发,胡菲尔爆发了,楚夕灭亡了。
“你,这,个,笨,徒,儿。”胡菲尔拎着他一路提溜着来到了三王爷的别院,把他往里面一丢,命令他,“做人要有始有终,有胆子把人连皮带肉加骨头地拆吃入腹,就要有勇气负责到底,限你十天之内把人给我娶回家。”
“不要吧,师父!我跟他真的只是一夜情而已,没什么感情的啊。”挣扎着,期望这只是师父突然兴起的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