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歹徒像是知道来人是谁,气急败坏起来,赶忙快步抓上江宣的脖颈,要江宣快点给他开门。
单瑶在两人身后,同样听见远处的声响,她剎那间福至心灵,那声音好像是单震云,她恍然大悟,这人,是多日前提过的罪犯。
单瑶不能大声呼喊,这样江宣会遭遇不测,单瑶急得满头大汗,眼珠转动得像是要飞出来,好在,远处的人显露出身影。
尽管夜色阻挠,单瑶仍十分确定,是单震云。
单瑶猛地拾起木棒,砸向歹徒的后脑勺,因为力气太大,木棒碎成两半,歹徒眼神吃人一样回过身。
“警察来了!”单瑶感觉单震云已经到了右巷口的位置。
“妈的!”
歹徒一意孤行地用刀划向单瑶,似要拼个两败俱伤,江宣快速挡在单瑶的前面,锋利刀尖划过他的手臂。
江宣不甘示弱,忍痛拽过单瑶手中断了的木棒,他握着棒柄反击,破裂木棒上的碎木对着歹徒蒙着面的脸胡乱摩擦,细小血口从露在外的眼周蔓延开来,歹徒满口怒骂,手里落刀的速度只增不减。
电光石火间,单震云终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歹徒耐着伤痛,不知是感知到了什么,紧张的身形竟胸有成竹起来,向镇口狂奔。
“你有没有事!”单瑶抓紧江宣的上臂。
屋门外的月光清浅,彼此看不清对方完整的身体,风呼啸而过,心怦怦乱跳。
江宣摇头,把受伤的手臂移到后背,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
近两个月,单震云在丰县一带巡查已久,云杏镇隶属于丰县,他每天都在乡镇间奔波。
今日下午,石大川窝藏地点暴露,大批警力包围在隔壁镇的小屋外,明明部署缜密,但一打开房门,人去屋空。
行动失败,为期两个月的作战前功尽弃,队里都很沮丧,警员继续在小屋四周巡逻搜查,单震云一个人走到镇口抽烟醒神,吹风之际,天生机敏的警觉力让单震云觉出不对劲。
镇口旁的一片茂密树林里,一道黑影转瞬即逝。
就这样,单震云和石大川开启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追捕生生追到了云杏镇,说来真是凑巧,想是逃跑耗光了石大川的体力,他想躲藏在百姓家里,没成想,目标却锁定了单瑶。
在追捕途中,狡猾的石大川多次给单震云设套,这才让单震云没有及时抓到他,刚刚石大川逃走后,单震云联系了警员在云杏镇镇口蹲守。
单瑶家中明亮的客厅内,单震云依次递给单瑶和江宣两杯热水。
灯光下,江宣和单瑶的脸色惨白,奇怪的是,江宣要更甚一些,额角汗珠一片,嘴唇毫无血色。
“爸,石大川到底犯了什么罪?”饮了几口热水后,单瑶慢慢安定下来。
“石大川是有名的诈骗犯,”单震云娓娓道来,“他四处作案,诈骗高明,让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三年前,他在穗城作案后跑到了北方,我们队频频跨省抓人,可每次都让他侥幸逃脱。”
三年后,藏匿许久的石大川再次显露风声,警队随之打起十二分精神,决心一扫前耻,给人民一个完美的交代。
单震云的电话响起,他接完后,脸色沉重,“又让那孙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