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第三次响起来时祝挽星才从床上爬起来,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被人攥着脚踝抓了回去。
“哎!哥…裤子…裤子还没穿!”
“去哪啊?”陆廷鹤岔着腿坐在床头,看他扑腾。
祝挽星无奈的扭过头,“我要接电话啦!”
陆廷鹤置若罔闻,一手强势的揽过他的腰腹,一手拉过被子把人围在怀里,“就在这儿接,接他的电话和你穿不穿裤子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祝挽星把后半句又咽回肚子里:但是光着屁股演戏总有些限制级。
“但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陆廷鹤低头和他对视,前匈紧贴着祝挽星后背,手掌也顺着睡衣下摆探进去摩挲胸口,是个毫不收敛的侵占姿势。
祝挽星最喜欢他这种面上一本正经,被子里摸摸揉揉的亲密姿态,明明在做坏事却又理直气壮。
“哥……”祝挽星软着嗓子叫他:“你管的好严啊……”
他在被子里抓住陆廷鹤肆意游走的手,眨着眼睛调笑他:“我接个电话都要当着你的面啊。”
陆廷鹤微眯起眼,“不喜欢我管你吗?”
“喜欢啊。”祝挽星小猫似的蹭进他颈窝里,“我可太喜欢了,喜欢到…想被哥绑起来……”
陆廷鹤也憋不住笑了,但又马上抿紧了嘴角,从床头拿出领带就要绑住祝挽星的手腕。
祝挽星笑着耍赖:“你还真绑啊,我开玩笑的!”
“我可没当玩笑。”
陆廷鹤手指翻动飞快,话音落下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打好了,黑色绸带缠绕着纤细白皙的手腕,昨晚留下的红痕也半遮半掩。
陆廷鹤端详两秒,“接吧,表现好就给你解开。”
祝挽星笑的眼睛都弯起来,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那我要是表现的不好怎么办啊?”
“那就绑一天,吃饭上厕所甚至想抱都得求我。”
祝挽星凶巴巴的咬他喉结:“你是不是就喜欢我求你!昨晚求了那么多次还没够呀,今天还想听?”
陆廷鹤被戳破也不心虚,坦坦荡荡:“不行?”
“行,怎么不行,哥要听什么都行!”祝挽星撒娇似的倒他身上,心道我可不像你一样坐地起价。
两人胡闹了一通,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都松懈不少,电话再次响起来时陆廷鹤捋了捋祝挽星的额头:“接吧,我早就不在意了。”
他知道祝挽星是怕自己又想起前世的事心里难受,才会故意逗这半天,祝挽星看他表情放松不少,这才在他怀里挨挨蹭蹭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让陆廷鹤帮忙接通电话。
“喂?陆叔叔”,祝挽星冲陆廷鹤眨了眨眼睛,故作愧疚道:“您瞧我刚才忙乱了手机没在身上,叔叔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挽星真是贵人事多,我的电话都打不进来了。”
祝挽星翻了个大白眼,面上还是笑着的:“叔叔可别打趣我了,忙来忙去还是争苍蝇腿上的肉,不足一提,哪能和陆氏相比啊。”
陆临江闻言一顿:“最近正忙着谈新合同呢?”
“对,新季度到了,今年设备供应少,检查时又砍掉一半,我和爸爸商量着要减少给一些合伙商。”
“供应不及也属正常,你们坦诚交代,大家都会理解,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我们陆氏的份啊?”
“陆叔叔这说的哪里话,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给陆氏的供应也得是头一份。”祝挽星说着看向陆廷鹤:“正好砍掉给鹤哲那份补陆氏新增的订单。”
鹤哲就是陆廷鹤的公司,两天前就因为经营不善资金链断了。陆临江闻言看了眼病房里发疯的大儿子,皮笑肉不笑问:“陆氏新增的订单?”
祝挽星“嗯”了一声,“半个月之前陆大哥就和我谈过了,说是陆氏今年要加一批货,虽然还没走流程但我也记下了,就等着货一到就给陆氏供上。”
陆临江冷笑一声,看向儿子的眼神都狠戾起来,“是逢川私下和你商量的啊。”
祝挽星抬眼看向陆廷鹤,对方比个口型: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