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的新采访内容传播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在京城商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管是小贾大鳄还是平头百姓,接收到的最直接浅显的信息就是祝氏和陆氏已经彻底决裂,昔日两家交好争荣的场面将一去不复返。
陆临江第二天得知消息时勃然大怒,当着集团高层的面抽了陆廷鹤一个响亮的巴掌,骂他是块愚不可及的木头,乡下来的野狗怎么教都学不会识大体。
滚烫的咖啡连着杯子一起砸在年轻的Alpha肩膀上,大片的咖啡污渍泼洒到西装上时甚至还冒着热气,陆廷鹤颈间的皮肤几乎立刻被烫红了,但他丝毫不敢动,就那么狼狈的站在那儿,低垂着头,满脸都是羞愧和屈辱。
“爸,我——”
“别叫我爸!”陆临江怒不可遏,把文件夹劈头盖脸的砸他身上,塑料硬书脊磕在太阳穴上划出一条血印子,“这里是公司,你还要我教你多少遍规矩!”
“是,陆总。”陆廷鹤身形晃了晃,撑着桌子勉强稳住,极力补救道:“我可以去和祝总解释,我和顾少爷没什么,我一定会努力挽回祝氏——”
“废话!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吗!”陆临江坐在椅子上,拐杖重重敲击着地板:“陆廷鹤我告诉你,我给你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你要是不能把祝挽星给我哄回来,你就给我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陆廷鹤错愕的抬头看向他,殷红的眼眶里满是不敢置信,难堪,还有害怕再被遗弃的恐惧。
他往前迈了一步,太阳穴的伤口还没停止流血,细小的血珠淌下来和下颌处的咖啡印子融合,前两天还风光无两的太子爷此刻像个可怜又可笑的跳梁小丑。
可他这副模样不仅没换来亲生父亲的怜惜,反而是一声嗤笑,陆临江手中拐杖又稳稳敲了下地板,讥讽道:“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稍有成绩就自命清高的年轻人,以为自己谈了笔大生意就了不起了,眼高于顶?”
他冷哼一声,举起拐杖指着他骂:“如果不是我陆临江的儿子那你算个屁!明知道现在祝氏就是祝挽星一言堂还敢和他叫板,这儿是陆氏!不是你那个不入流的小破公司,再玩你那些情情爱爱就给我滚回乡下去!”
陆廷鹤眼底滑过一丝黯然,紧抿着嘴唇有气无力的转过了头,声音落寞:“知道了陆总,我会去求祝总原谅的。”
一场单方面的羞辱和讨伐终于结束,陆廷鹤从办公室出来时难堪的要命,无数审视的目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亲眼目睹了心高气傲的Alpha被贬的一文不值。
然而陆廷鹤转身走进洗手间,站在镜子面前时,想的却是怎么把太阳穴和脖颈的伤口遮住,以防祝挽星看到后又哼哼唧唧的心疼。
摆弄了好几下衣领,又捋下来几根头发,才算把伤口遮了个七七八八,陆廷鹤拿出手机给尤然发了条语音:“东苑那边可以开始了,酒吧、俱乐部和会所同时进行。”
对面很快回复收到。
东苑的行动已经准备多日,尤然行动迅速且效率非常高,陆廷鹤中午通知的开始,不等晚上两条高速新干线要穿过东苑腹地的消息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飞速流传到每一双需要知道此事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小茸开始操作股市运转,联合水军一起炒地,东苑原本被废弃的大片土地立刻水涨船高,地价在五个小时内实现三次跳跃式飙升。
大批地产商闻风而动,意识到这次猝不及防的机会或将使京城商圈重新洗牌,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筹备资金,准备在这场地皮混战中分一杯羹。
祝挽星手里那块地未经拍卖已经翻了三倍,达到17个亿的黑价,秘书的电话被妄图私下购地的人打爆,一个下午祝氏来访的人比今年一整年还多,有些名望的老总直接闯进来要见他,剩下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地产公司则排着队等在祝氏门外。
而祝挽星一个都没见,问就是不卖,再纠缠就搪塞过去,实在搪塞不过去的就推给祝镇平。
就在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受了陆廷鹤的情伤而无心事业时,祝氏突然放出消息——东苑C区不再参与拍卖,两天后将和A区B区两块地一起组合竞标,价高者得。
霎时间,与地产行业毫无关系的祝氏彻底占据这次地皮混战的中心,祝挽星也成为新一代地王。
那些被他拒之门外的地厂商则开始连夜加班加点的筹划,准备两天后的地标会上,一举拿下三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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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接到陆廷鹤的视频时祝挽星也刚回到家。
他急匆匆蹬掉鞋子,把手机支在柜子上,挤进镜头里给人飞了一个吻,笑眯眯的嚷嚷:“哥哥哥!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陆廷鹤只能看见他像一只刚鬼混回来的小疯狗似的,风风火火的往卧室跑,无奈的叫了一声,“回来,你先穿上拖鞋。”
然后对面的小狗就急刹车拐了一个弯,又风风火火的调转方向,跑到玄关穿拖鞋。
陆廷鹤看着他一个人也能折腾的这么热闹,不自觉弯起嘴角,趁着祝挽星换衣服的空当翻了翻两人今天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