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边拆东西边笑他:“醒过来干什么,咱俩大眼瞪小眼?”
“不呀,”祝挽星嘿嘿嘿的笑:“醒过来你就收拾我。”
陆廷鹤照着他屁股打了一下:“我看你巴不得。”
祝挽星眯着眼睛蹭他:“确实有一点点期待。”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祝挽星回过头,隐约看到他拆开一个A4纸那么大的包装袋,从里面拿了张不算柔软的布出来。
“这个是什么啊,小毯子吗?”
陆廷鹤言简意赅:“尿垫。”
“……”喉咙猛地一紧,祝挽星不好意思的一缩脑袋,从他肩膀出溜到颈窝,“准备这个干什么……”他没什么底气的自证:“我又不会尿床……”
陆廷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你确定?
“你怎么还不信呢!”祝挽星鼓着嘴凶巴巴的看回去,急吼吼解释:“我从来就没有……好吧,上…上次我虽然……但我这次会努力忍住……实在不行我也记得要提前打报告……”
他越说声音越小,被陆廷鹤哄着打断,“好了,别羞了,这个是铺床的,隔离室里就一张床,弄太湿你躺着难受。”
祝挽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干巴巴“哦”了一声,“那我努力不弄太湿……”
陆廷鹤勾了勾嘴角:“乖孩子。”
铺好了床他才把人放下,把解酒药,矿泉水,酒精湿巾和卫生纸一一摆在床头柜上,最后拿出了两支蓝色玻璃管的强效抑制剂,随手拆了一支。
祝挽星一见到这东西就猛地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混乱的脑袋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廷鹤还要拿这个,只能无措的边后退边乞求:“哥我不打抑制剂,你刚才…你刚才说了不给我打的……我不打这个……”
陆廷鹤看到他的反应怔愣住了,瞬间想起那次,自己答应陪他过发情期,结果到最后只帮他注射了一支强效抑制剂,也是蓝色的玻璃针管。
想来也对,从祝挽星十七岁分化开始,整整四年,经历过的绝望无助的发情期岂止药店这一次。
陆廷鹤心里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疼,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无奈的敛了嘴角,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小乖别怕,这个是给我用的。”
“给…给你用?”这次换祝挽星怔住了,他勉强冷静下来,眼眸里蒙着一层雾霭潮湿的水汽,“哥为什么用这个……”
陆廷鹤坐下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颈上,Alpha薄薄的腺体此时又热又胀,蓄满了信息素。
祝挽星这才注意到他压抑着的喘息有多粗重,从太阳穴鼓起的青筋一直蔓延到侧颈,额头渗了满满一层汗,下面是侵略性难掩的眼,好像紧盯猎物的饿狼。
“哥怎么了……”他不太确定的问。
陆廷鹤无奈的刮了刮他的鼻尖,“小笨狗,怎么反应这么慢,我都要被你勾的进入易感期了还一点都没察觉。”
从祝挽星的信息素溢散开始,他就有些失控的征兆,刚才借着出去拿东西才冷静了几分。
但随着Omega的信息素越发肆无忌惮的撩拨勾引,属于Alpha本能里的占有冲动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张牙舞爪的叫嚣着,逼的他只想粗鲁的侵占,用祝挽星把体内躁动难安的火焰浇灭。
祝挽星不明白,嗫嚅着咬住唇角:“易感期怎么了,我不是就在这儿嘛,哥为什么不……用我……”
本来两情相悦的AO帮助彼此度过发情期和易感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陆廷鹤平时也从没想过亏待自己,由奢入俭难,和祝挽星和好后他连自己动手都没有过,但现在太不是时候。
Alpha一旦进入易感期就是毫无理智只想交合的野兽,强势又粗鲁,他既然想给祝挽星一次美好绝佳的体验,那就决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次先不用你,下次你再好好表现。”
陆廷鹤笑了笑,把抑制剂给他,存了安抚的意味语调也像是在哄人:“小乖帮我打行吗?我之前帮你打过一次,这次换你帮我打,打完你就把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一起忘了,好不好?”
祝闻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次,呆呆的拿过抑制剂,针尖抵住血管的时候却怎么都下不了手,知道陆廷鹤前世在精神病院受过怎样的虐待后,他觉得一切锋利的东西都会给他造成恐惧。
“哥,不打行不行?”祝挽星的语调绵软又可怜,听上去快要哭了:“这个推进去特别疼,还会鼓包。”
陆廷鹤心尖酸涩,不仅没答应,还按着祝挽星的手往里推针管,“我知道,所以给你一个机会惩罚我。”
“不行……”他慌乱的挣脱开陆廷鹤的手,但争抢时手上没了准头,本来就虚软的厉害,一脱力反而针尖更进了几寸,眼见就要刺进去了祝挽星情急之下迅速伸了自己的手过去。
“星星!”绕是他反应再快也没能拦住,针尖刺进了祝挽星的指腹,拔出时立刻就渗了一个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