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心中有些担心,信步走出了红花阁便从它的屋后翻身上了瓦顶,动作迅速而完美轻巧!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了聂愁房间的屋顶上,轻轻地掀开了一块。
“你怎么开始接客了?”只听颜傲风问着聂愁,语气中带着不满。
“只是见闲了,便找些酒客罢了。”聂愁为颜傲风换了一桌酒菜。
“酒客?真的只是酒客才好……”颜傲风挡住了聂愁原本想为他倒酒的手,自己拿起了酒壶,倒了起来。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酒客有点奇怪呢?”此时,颜傲风忽然抬起头,盯了一下聂愁,就这样,把聂愁盯得很不自在。
聂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向聂愁调笑道:“噢?公子觉得不对劲吗?”
颜傲风看着聂愁,看着她那明知故问的脸:“不是吗?”
“当然不是啦!”聂愁想了想,用手掩着嘴,侧头笑道,“公子,你是不是最近在府上太多政事处理了?变得如此多疑呢!”
“是么?”颜傲风见此,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静静地喝起酒来。
在瓦顶上的子依此时并不想继续听下去了,知道了聂愁也是个信得过的女子,便就足够……子依现在已经不喜欢随便用杀戮来解决问题了,除非真的要逼她出手,否则,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甚至是比多一条人命要好得多……
子依轻轻把瓦顶盖上,翻身离开。
没有人发现,此时正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子依的一举一动!
。。。
 ;。。。 ; ; 自从那夜被颜达遣了回去,一切又回到了最平静的状态。只是时不时颜达会送着补品什么的过来,或许是忙着政事,而那些补品什么的,子依都给了浮萍和瑞玉吃了。而内务府的人也过来了几次,子依也让浮萍或者瑞玉说几句打发打发就罢了。
至于那个雷凤兰,却是闲时便会过来吃吃茶,聊会儿天。子依也全当是排舞之余打发一下时间。
这天,雷凤兰看似心情不爽地来了,像是有一件她已经忍耐了好久了的事,终于忍不住要发牢骚了。
“少夫人你今日,是有什么心事吗?”子依看着反常的雷凤兰,侧了侧头,问道。
雷凤兰正手握着茶盏,听到子依这样问,先是想了想,然后一声叹气,把手放下了:“姑娘有所不知啊,在人前我是你们的少夫人,可在细里,我可是什么都不是……”
“少夫人说笑吗?”子依其实也不是很想听,但是基于这些天的情分,这个雷凤兰还是对她不错的,所以便想试着开导,“若夫人什么都不是,那前几日与公子一同泛舟央湖的是谁?那个夜夜伴着公子的是谁?”
对于颜傲风,子依也只是三面之缘,第一次是在那天城楼上的宴会上,第二次是那夜雨中的不巧相遇,最后一次便是那天在颜达的书房外……
雷凤兰听了,似乎更加起火了:“可是你说,他若是真的爱我,又为何经常跑去府外的红花阁?”
“红花阁?”子依听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回头看了看身后,向身后的浮萍求助。浮萍一看子依,便知道了,她给子依解释道。
“就是青楼……”浮萍是身子向前倾,轻声地说的。
青楼。子依听了,脸色也变了变。可真没想到,原来颜傲风也会去这种地方……
雷凤兰当然看得出来子依的沉默:“你也觉得过分吧!你说若是他想娶个大家闺秀当妾侍,我也是认命了……可是……他这样三天两头地就去……去那种地方……”
子依也没什么可为颜傲风解释的,但是她也该安慰一下雷凤兰:“那男人花心,不是常有吗?”
雷凤兰听了这话,可是差点就气哭了:“实不相瞒了吧……除了大婚当晚,我跟公子就再也没有……”
雷凤兰自知羞辱,便不再说下去了。可子依的心里却替她难受,不是滋味。
“他对我好,看上去日夜相对,其实只是做给外人看的!”雷凤兰终于说出了实话,了她的泪水早已经止不住了,不断地用着手帕擦着眼泪。
子依见此情形,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想到这少夫人居然有如此心事……自己的夫君是因为颜面而跟自己相处……可真是悲哀啊!
子依看了看浮萍,浮萍也稍稍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浮萍,这些茶凉了,你出去换一些吧!”子依对浮萍打了打颜色,示意她回避一下,然后又对着雷凤兰的丫鬟秋桐说,“今日瑞玉出去领月利和布料了,还有劳秋桐姑姑去帮帮忙!”
秋桐本来就是轮不到子依这种舞姬安排做事的,可是知道子依的用意,也点点头出去了。
“少夫人,你不要伤心,再怎么说你也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就算他把妓女娶进门了,也只是个妾…比不过你的……女人总会老的,青楼女子大多是以色侍人,这不是最长久的……你要做的大概就是尽你自己少夫人的本分,让让人无话可说,或许渐渐的公子就发现了你这颗明珠就在身边了!”子依试着给雷凤兰讲道理,也不知雷凤兰能不能宽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