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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做了什么。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去下一家,我来会会这老头。”
“四爷,我可得提醒你,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可千万别动怒。”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从盒子里劫走的几颗白桂果,交到了花子潇手中。
“放心,我是去给他们送命的,他不敢妄言。只是你怎么跟阿柔说一样的话,我有那么爱生气吗?”
“没有,你那是血气方刚,理解理解。”苗淼淼边说边跑远了。
见他没了影,花子潇才又敲开了面前的红色大门,一个侍童探出头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穷奇殿养花翁。”花子潇将袖中一枚白桂果交到那侍童手中,恭敬说道:“烦请通报一声。”
侍童看到手中的果子,瞳孔放大,颤抖着手指接过,慌忙关了门,传来一阵急奔的声音,不一会,大门又重新打开。
侍童与刚刚面对苗淼淼的态度截然不同,卑躬屈膝地说道:“先生请进。”
主殿中端坐着仍是刚才那老仙官,只不过没有了刚才的跋扈势头,对于这不速之客,心里直犯嘀咕。表面强装镇定,看得出是在压着性子,与花子潇寒暄了起来。
反倒是花子潇一脸冷漠,直言道:“仙官不必客套,我知道你不屑于与妖族为伍,我们穷奇殿中人也都看不起你们,不过是利益绑定,表面和气,我只是一下人,不会说这些场面话,不如我们直接开门见山。”
仙官被他说得脸色煞青,又不好发作,讪笑道:“好,那就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白桂果?”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穷奇殿的养花翁。穷奇殿中,有一白桂果园,因极其珍贵,千年来都是我一人看守养护。他每个月要送到天上多少府第,每个府第多少颗,我一清二楚,所以你虽不了解我,我却对你了如指掌。”
花子潇负手而立,虽是下等妖精,神色却十分镇定,不卑不亢,仿佛看透了一切,如此更让老仙官心中没底,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重点是他手里有来路不明的白桂果,单这一点就是致命的诱惑。
老仙官仍是十分警惕地睨着花子潇,说道:“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穷奇殿中人?”
花子潇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悬空排了一行,挨个说道:“穷奇殿令牌,白桂果园的钥匙,我的工作证,这个是你府上每个月送货的数量记载。八百年前送的第一盒,后来你又立了几名侧夫人,加了一成;六百年前,你在荣城暗中放走了屠戮十城的穷奇麾下一锦毛鼠妖,假做成洪灾瞒过了天界,借此又涨了一成……”
仙官被他说得直冒冷汗,这些若是被其他仙官知道,条条都是够贬官要命的,赶忙出言制止:“够了!你既然只是个花匠,不好好在你的地下种花,跑来我这仙宫为何?”
“为条生路。本来我在穷奇殿因为资历较长,平日只需要照顾白桂果树,倒也过得十分滋润。只是最近穷奇殿中开始讨论占领天界后,仙府的分配,长老还派妖精趁着来天庭送货的机会,回去绘制各仙府图纸,发给跟随长老的各位大妖挑选,一直没人给我那送,我才知道原来长老怕白桂果树见光后惹来是非,想一直藏在地下,让我也一直守在地底,压根就没打算带我上天庭,我气不过,索性大家都别过了!”
仙官听着他说,逐渐眉头紧锁,想到刚刚那个小妖精一进门就贼眉鼠眼,四处观望,连在一起想来,才觉得不对,于是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说道:“等一下,你说仙府的分配?你们想搬进这里?真是荒谬!我可都跟穷奇谈好了,就算到时候他们要打上来,我们不会出手,不管谁坐天界主位,战后我们仙官仙职不变,庙宇不动,莫不是穷奇要出尔反尔?”
花子潇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仙官,哈哈大笑道:“出尔反尔,哈哈哈,仙官大人,你与千年老妖谈信用?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仙官是怎么想的,若是到时候妖族占领了天庭,怎么可能还有你们一席之地,你当我们妖精都是吃素的,遵纪守礼,一心向善?”
老仙官气得拐杖戳地,忿忿不平地说:“他是早就打算好了,这是要用缓兵之计稳住我,等到打上天就翻脸不认账?我这些年可帮了他不少啊!当初骗我染上这东西,自此才上了他这贼船,违了道心!他带着恶贯满盈之人为祸人间,还是我在上面替他打掩护,不然天兵早就把他那老巢端了多少次了,还能混到什么狗屁长老的位置?!”
花子潇展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仙官还是太过仁义,不知道妖族行事诡谲不定,我们不论对错,生杀皆随心。今日你对长老有用,自然是毕恭毕敬,明日没了价值,那断手断脚拔下头来做酒杯都算是好的。”
老仙官听了开始吹胡子瞪眼,怒骂穷奇,“这个该死的畜生!天帝逆子!要不是靠着天界,能有他今天?如今靠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混账魔王,就跟着狐假虎威,过河拆桥!”
花子潇调油加醋道:“可不是嘛,而且这魔王谁也没见过,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倒是听说把你们天上这群老头吓得够呛?”
老仙官自顾自地在殿中踱步,便走边骂,看着殿中的花子潇,更是心怀愤恨:“你们这些臭妖精!没一个好东西!本官今日就先杀了你,再去收拾那穷奇贱种!”
“仙官可要想清楚,我今日来可是来跟仙官投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