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和阿野一起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喜好相似,关注的东西也是,一群朋友一起玩很开心。”简觅夏轻声说,“路温纶,这就是你和我做不到的。”
路温纶手里刀叉停了下来,注视她,“还有呢。”
“可以骂你么。”
“当时还没骂够?你挂掉电话就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向阳帮我说话,你连他也删了。”
“说这些没意思。”简觅夏说,“你知道么我觉得很遗憾的就是,我们真的应该只做朋友。”
“现在也可以。”
“是吗。”简觅夏以手托腮,眼里映了光,“看在你是我客户的份上,我就卖你这个人情好了。”
路温纶笑。
埋单的时候,店里需要寄存他们的酒,路温纶让简觅夏留下名字和号码。她自己很难得来一次高级餐厅,实无用武之地,可谁说得准呢,便报了号码。
路温纶在单子上签字的时候,简觅夏看见五位数,哂笑一声。
玫瑰和蛋糕送到不远处的双人桌,男士单膝跪地,女士惊喜捂住脸,激动得落泪。
简觅夏在欢笑声中朝店外走去。
二人上了车,路温纶送她回家。窝在座椅里觉得头昏,降下车窗,把脑袋搁在窗旁。
引擎轰鸣和风那么真切,繁华夜色在眼前流淌。
握方向盘的手落到按键式换挡杆上,而后碰触腕上的发圈。
简觅夏无知觉,呢喃般说:“谢谢你,给过我幻觉。”
-完-
第四十章
◎永不抵港的船◎
还不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拉法轰鸣引得邻居探头探脑。路温纶下车送简觅夏到弄堂口,“晚安。”
仿佛他们结束了一场很顺利的约会。
这是他的社交礼仪,还是约会里养成的习惯,不愿深想。
简觅夏头也不回地进了铁门。
路温纶的西服交给了英籍师傅制作。简觅夏事后想想,也觉得那晚表现太过。路温纶没长进,她怎么也去跟着没长进,故意宰他,扮演一个golddigr,沪漂捞女。
简觅夏烦绕三千丝,手里熨斗放在薄毛料上,听到蒸汽滋滋声恍然回神,抬收熨斗,还好面料尚未受损。简觅夏到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猛灌一杯,拍拍脸颊告诉自己要认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