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这些了,我怕放在这明日老了。”
郭阮点点头,在厨房找了张小板凳坐下来和沈琢一起弄,忽然道:“阿琢,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憋了几日,终于要和他谈了。沈琢应道:“嗯,正想找个时间问阮姨呢。”
郭阮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半晌,一时之间,只听得见蕨菜过水的声音。沈琢抬眼,挑了个头:“那玉佩是何物?”
“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代表着你的身世,还有名字的由来。”
沈琢顿了顿:“那我父亲呢?”
不料郭阮一听这个,脸色大变,手里的东西被摔进盆里,溅了沈琢一身水。她激动道:“呸——!别提你那个负心爹!你只有娘没有爹!”
“阮姨,怎么了?”
“反正你爹是个抛妻弃子的畜生!本来不想告诉你,你如今大了,知道也好。”郭阮稍稍冷静,“你娘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沈姓,便是你娘不想让你随你爹姓,又厌恶自己的姓方才取的。总之阿琢你记住,你如今好好读书,忍着一口气,将来给你娘挣个脸面,也好叫那些贬低的人瞧瞧!”
沈琢听明白了些,怕是那混蛋爹对原身娘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原身娘娘家也不帮衬着,反而放任女儿自生自灭,才有如今郭阮滔天的恨意。
“你娘温柔至极,从未用恶意揣测过他人,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就盼着你能有点出息,也不枉费…不枉费这么多年来吃的苦。”郭阮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你娘临死前,死命抓着我的手,叫我定要保护好你,那一幕我永远忘不了。”
“我知道了,阮姨,”沈琢低声道。
若是他没有穿越过来,原身有可能一直傻下去,亦或是和他一样遭受意外稀里糊涂的死了。这么一想,或许是天意,连老天都不忍心看原身受到这么多苦难。
不过,沈琢随口问道:“阮姨,我恢复神智那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郭阮想了想:“我就记着你似乎是要去寺庙,后面李厨子用板车拖你回来,说是被撞了。但你身上并未有伤,当晚就开始发烧说胡话,第二日醒来之后便不再像以前那样痴傻。”
因为第二日就是他过来的时间,只是当时似乎是刚穿越,精神状态不稳定,稍微多想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寺庙,是若水寺吗?”
“嗯,你每月有几日会清醒几分,四岁那年有位大师替你算了一卦,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吩咐我们从那以后每月这几日送你去若水寺。”
沈琢一愣:“那这几月怎么没叫我去?”
郭阮一听也是一愣:“自你十多岁之后能认路,便是你自己去了,我也…也未曾注意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