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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小六子刚到前厅,满目都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心中腹诽道:怎的今天这么多的人,难道是天王老子过寿,大人小孩儿都跑出来庆贺了?。

心里虽想,这腿上可不敢慢了半分,不说那苛刻的老板一个不开心便扣掉他的酬劳,单提那柜台后面算账的老板娘白天看见他动作稍慢些了,晚上那必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可消受不起。

正想间,门外一阵熙熙攘攘,小六子抬头定睛往外这么一瞧,顿时傻了眼了,这客栈前厅把酒言欢的客人也同小六子一样儿,俱是屏住了呼吸,一口大气儿都不敢喘。

原来自打小六子给前厅帮手了一会儿起,“呼啦呼啦”进来了一大帮子人,各个儿是精神抖擞,傲气凌人。这在这偌大的京城也算不得什么,小排场罢了,可这鱼贯而入后,跟着的正主儿那真是叫人不敢逼视了。

仔细一瞧,也容不得您瞧不仔细,只因这正主儿共有三位,三位都是天上的仙女儿一般,貌美如花,如娇似玉的大姑娘!

这头一位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这第二位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不由一呆。

第三位呢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这三位好似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目光,四下稍稍一扫,客栈众人百般丑态一目了然。

小六子苦惯了,心中也无甚大志,对这种大户人家的漂亮姑娘,更是想都没想过,无非就是看个热闹。当下醒了醒神儿,赶紧迎了过去,哈着腰刚要对着三位小姐说话儿,两旁先进来的镖师似的人就挡了过来,将小六子隔在人墙外。小六子依旧是笑脸相迎道:“啊,这几位大爷,您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呢?”

还未等那人回话,这店门口又传来一稚气未脱的少年声音:“师父,这就是您说的晏阳楼了?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儿嘛!”

章节目录 第五章 城中事

“请郑大人放心,下官必将此事办妥,定不负吾皇圣恩。”宋通达从尚书郑经府上出来,向晏阳楼而去,脸色越变越差:原来是这等事情,这叫我如何是好?

宋通达苦着张脸,心中不快,想自己好歹是个总教头,家中更是殷实,,如今竟轮到自己做着苦差事。

就在刚才,郑经把事情来龙去脉都给宋通达说了:这太后娘娘要过寿,举国欢庆,八方来朝,乃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可这做寿也是机会,这不,四方郡王,八面太守,无论是军方还是政方,统统有大礼筹备,送上京城,孝敬给太后娘娘,为的是在太后心中留下个印象,这求的那就是仕途畅通,富贵永享了。

既然是朝贡,献礼,总要走这当阳大路,若是在当今太平盛世,大路都不敢走,那不是心怀鬼胎又是什么?

无巧不成书,这京城隶属琼州,琼州北部有一城,城名清章。清章城地处琼州,柳州交界处,是一交通要道,枢纽重镇。下辖五县、二十四镇,最近绿林间风闻太后做寿一事,有不轨之人扯起大旗,欲在这清章城一带阻截北地来京的贺礼,发些横财。

清章太守闻讯震惊无比,恐慌不已,忙向自己一系首席,当朝户部尚书郑经求援。想自己兢兢业业几十年,恪尽职守才谋得这么一个肥差,若是在他这地界儿出了事儿,那不止日后官儿做不得,怕是命也要不得了。

清章太守求助无可厚非,可也真是难为了咱们户部尚书郑大人了,想郑大人官场摸爬滚打,向来风生水起,但这手下却没个数得上的武行。左挑右选,终是找到了宋通达这儿,远是远了点儿,那也说不得跑上一趟,日后找个机会,给他向皇上美言几句,做个举荐,那时能得个将军当当也是好事一件。

宋通达为难的看了看手中握着的户部令牌,可调的却是兵部的兵,这可有些难办。好在他在京还有一熟人,复姓司马,双名禄海,人称扁叶腿,也是四大教习之一,手下子弟众多,在京师当差,这才托得关系,调了六百人,随他开拔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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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边上有一县,名雉县,县里有一名人,面目可憎,面黑而齿黄,徒增人厌。又不喜做活,不喜读书,不喜习武,独喜赌博。他本名徐上进,家中长辈望他日后能求上进,求功名,可他自己却懒得没边儿,是以人称“三不喜”。这“三不喜”每日赌博,家产被其糟蹋一空,深受邻里厌恶,亲戚来往也无,连父母都毅然决然与其断绝了关系,回了老家。

有一日,这三不喜正从赌坊出来,正行间,遇到一条狗,也不知是谁家养的。三不喜眼珠儿一转,想了个主意,便到县里的肉摊偷了块儿肉来,想诱这狗跟自己回家,杀了吃肉。没想到三不喜拎着肉冲狗走去,那狗见到有人持肉而来,不但不高兴,反倒后腿做前腿,直往后退。

这一人一狗,一个心中期盼,徐徐前进,一个摇头晃脑,急急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只好大声“汪~汪~”的叫了起来。这一叫不要紧,便引来路人纷纷观看,众人得知其缘由,纷纷大笑。

此事渐渐传开,县里乡亲引为笑谈。这“三不喜”也被指作街坊不喜,亲戚不喜,连路边的狗都不喜之意。

三不喜每日不学无术,净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得了些小钱,便一头钻进赌坊,哪怕是当日没钱,也要去驻足一会儿,扎进人堆儿,吆喝几嗓子,那出得赌坊也是痛快万分,日子也就这般混迹着。

可好景不长,去年年后,雉县闹了场瘟疫,染病者不计其数,三不喜也是其中一位。县长一时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一面叫人去京城请名医来援,一面向朝廷上报,想募集些灾款,安排因病死去县民的后事。朝廷得闻此事也很重视,遂委派两位御医出诊,不到月余,病势就被控制了下来。

县民们的病是好了,流言却飞了出来。不知谁起的头,传说只因那三不喜在县中祸害村民,终于惹怒了上天,降罪于他,才把这病带到了县里,所以这三不喜是个灾星,必须要驱逐出去。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三不喜整日不讲整洁,整个屋子乌烟瘴气,这病气传了出来,这才让大家得病的有之。说这三不喜食了病鸡,得了病,传染给大家的亦有之。总而言之,这三不喜是不能在雉县呆下去了。

三不喜虽未做过什么好事,还没少做坏事,可这心地还算善良。他见县民们如此厌恶自己,也是心中发堵,本想与众邻里解释一二,再求县长说说情,可他树立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众人哪里能听得进他说的话。

于是不得已,三不喜只好收拾行囊,背上三两件旧衣服,卷了一床铺盖,扛在肩膀出了雉县。

他心灰意冷,漫无目间到了京城,走在路上浑浑噩噩间本想了却此生,未曾想,由于他长得奇丑,等闲人又不敢欺之,更兼膀大腰圆,竟被一富贵人家的管家看中,给人家做了一门房,看家护院。

这让三不喜又看到了希望,他高兴的不得了,忙不迭的跟着人家走了,正好京城里无人识得他,便借此机会恢复了本名,徐上进,听起来总要比那三不喜强些。从此还真就戒了赌,踏踏实实在人家家中做起工来。

这家主人是个大善人,常舍些米汤给城中乞丐,口碑不错。主人待他也很好,逢年过节还有赏银,无奈好景不长,一次他当值,在门口正发呆间,主人的朋友前来拜访,可见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站在门口,不由害怕,竟是转身离去,时候修书一封送至府上,陈述其事,主人深以为然,却又不忍将其辞退,只好找了一朋友将其领走。

那朋友家中缺个家丁,他正好补上这个缺儿。这家人在京做玉器生意,是京城第一玉器店,钱财颇丰,主人整日忙里忙外,对自己的儿子疏于管教,以至于儿子在外为非作歹,与城中一些富贵之家的顽童组成了个小帮派,自号金玉帮。平日里聚上三五人,各领了七八个家丁,到处闲逛,若是你见得哪家的闺女遭人调戏了,哪家的儿子被人痛打了,哪家的狗丢了,哪家的房子着火了,哪家晾着的衣服被人牵走了,那定是他们这伙小无赖干的。

这天,家中小少爷又要出门“行乐”,蓦地发现了在院门口打瞌睡,新来的家丁徐上进。“嘿,这黑炭头听了,我来问你,你是何人?”

少爷一开口,吓到了瞌睡中的徐上进,他睁眼一望,见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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