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玲立即忿忿的说:“可是只有你们观里的道人出来横加干涉!”
一句话提醒了法鹤道人,不由望著躬立一旁的中年道人,沉声问:“法华寺的弟子可有出来?”
阮媛玲未待中年道人答话,已先抢著说:“人家法华寺的大师们没有你们奉公守法,他们看了我和陆姊姊一眼,就悄悄的退走了。”
法鹤道人何尝不明白“法华寺”的僧人中,一定有人认识陆贞娘和阮媛玲,所以才悄悄退走,免得招惹了洪泽湖的老湖主,只有自己观里的弟子,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事情既已闹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示弱让步,抢了邛崃派的声誉。
是以,冷冷一笑,道:“那是他们阴奉阳违,胆小怕事,故而遇难退却,畏缩不前……”
话未说完,黄影一闪,挟著一道寒光,直奔法鹤道人的身前,同时叱声道:“法鹤道长快些亮剑,本姑娘倒要看看你的胆子究有多大,贵观是如何的奉公守法?”
法鹤道人见阮媛玲身形一闪,业已仗剑到了他的身前,面色微微一变,不知该不该拔剑?
依照他现在的年龄和地位,与阮媛玲交手,胜之不武,败则贻笑江湖,而且,最不智的是得罪了当今最难惹的人物——洪泽湖的老湖主。
正感为难之际,也急於离去的陆贞娘,已和声说:“玲妹回来,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还得去办正经事。”
阮媛玲哼了一声,飞身纵了回来。
陆贞娘深怕法鹤道人下不了台,不得不阻拦她和阮媛玲离开,只得沉声说:“法鹤仙长,小女子尚有急事待办,不克在此久停,有关我和阮姑娘在山上发啸,以及剑伤贵观两名弟子的事,我想仙长自己也作不了主!……”
法鹤道人老於世故,自然明白陆贞娘的意思,因而微一颔首,沉声说:“不错,贫道一定要禀报掌门师兄‘灵鹤’上人裁夺。”
陆贞娘一听,立即沉声说:“很好,小女子在‘飞凤谷’听候贵派的消息,或约定时地决斗,或交由龙首大会解决,任由贵派取舍,小女子绝对依约到达就是。”
说罢抱拳,继续沉声说:“小女子告辞了!”
法鹤道人趁机下台,稽首沉声道:“恕贫道不送了!”
陆贞娘礼罢,即和阮媛玲转身,双双向崖边的树林前驰去!
和江玉帆隐身林中大石后的韩筱莉,这时才看清了陆贞娘美好的面庞。
韩筱莉凝日一看,简直看呆了,她很本不敢相信,世上竟真的有这等美貌如仙,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就在她神情一呆的同时,陆贞娘和阮媛玲已飞身纵进林内。
但是,陆贞娘和阮媛玲在经过他们身侧时,却招呼也不打,竟如飞驰了过去。
韩筱莉正感到迷惑,江玉帆已一位她的玉手,起身向陆贞娘两人追去。
“悟空”等人一见,纷纷起步,紧随江玉帆身后,直追业已闪身纵向谷中的陆贞娘和阮媛玲。
江玉帆和韩筱莉到达峰下,陆贞娘和阮媛玲早已等候在狭谷中。
奔至近前,江玉帆首先关切的问:“表姊,你怎的也到黄山来了?”
陆贞娘强自亲切的一笑,说:“我们到山下再详谈!”
说话之间,“悟空”等人已相继到达,纷纷趋前向陆贞娘和阮媛玲见礼。
陆贞娘在阮媛玲的口里,已经知道了佟玉清在江玉帆心目中的地位,在感情的浓度上,很可能比她陆贞娘仍要深厚,这是她心坎里感到极度不安的事。
但是,她早在来黄山之前便已打好了主意,她要表现得落落大方,不妒不嫉,竭尽可能的讨玉弟弟的欢喜,否则,任何人都挽救不了失去江玉帆的悲惨命运,她心里非常清楚,江玉帆不喜欢的女孩子,没有人会强迫他与她结婚。
这时见佟玉清向前见礼,特别亲切的一笑,伸手拉住佟玉清的柔荑,趁谦和寒喧之际,将佟玉清看了个仔细。
她觉得佟玉清除了鹅蛋形的白嫩脸蛋上有几个白麻子外,五官端正身材健美,充满了青春少女成熟的魅力。
江玉帆见陆贞娘对佟玉清特别亲切,心里十分高兴,一俟“悟空”等人见礼完毕,立即肃手一指韩筱莉,介绍说:“表姊,这位是韩筱莉表姊!”
韩筱莉早已知道了陆贞娘的芳龄比她大一岁,由於这是第一次见面,立即施礼恭声说:
“小妹韩筱莉叩见陆表姊!”
说罢,屈膝跪了下去。
陆贞娘看了大吃一惊,因为她在阮媛玲的目中,得知韩筱莉是一个倔强任性,近乎不太讲道理的女孩子,是以,她对韩筱莉,一直没有正眼看一下。
这时没想到,韩筱莉对她竟是如此的亲切,尊敬,这不但使她吃惊,也令她感动。惊急间,急上一步,伸臂将韩筱莉扶住,同时,真挚的笑若说:“自家姊妹,何必行此大礼。”
韩筱莉一面起身,一面乖巧的说:“小妹年幼,见闻浅鲜,今后仰仗表姐之处正多,怎能不大礼参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