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现在不但要寻隙递剑,还要随时准备老怪将飞钹打出来,好在场中交手的尚有“涤心”,“杜三钉”和无手老怪等人,谅独腿恶魔也不敢随便出手。
这时,场中白发银须,一身黑缎道袍的“涤心”仙长,虽在剑术上浸泡了数十年,但对着刁钻,泼辣的朱擎珠,丝毫占不到便宜,而且,对方的一对鸾凤刀,愈演愈玄奥,愈打愈诡异。
尤其,对方小小年纪,一个十八九岁的美丽少女,竟愈战愈勇,纵跃飞腾,数十招下来,依然气不喘脸不红,看不出一丝真力不继的迹象。
如此一来,“涤心”仙长又惊又急,照这样打下去,败阵或被杀的可能是他“涤心”!
“无手双钩矮仙翁”,虽然生了一个矮胖身躯,但交起手来却十分灵活,尤其两个小臂上的喂毒钢钩,一经被划破,见血封喉,除非事先服下解药,快得让你无法施救,便一命呜呼,端的是无匹绝毒。
他本预定三招两式便将阮媛玲和“悟空”两人分别毙在场中,没想到一经交上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黄衣少女的朱雀剑诡异轻灵,高大和尚的日月铲玄奥威猛,两人进退有据,攻守互应,无不配合的天衣无缝。
打斗间,觑目看看老伙伴“独腿飞钹活阎罗”也被一个身法变幻莫测的紫衣女子缠住,看样子,在这多人的打斗的场合上,他的飞钹恐怕也无用武之地了。
先行交手的“杜三钉”,这时也被“风雷拐”紧逼得早已险象环生,连探手腰内取蝌蚪钉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昔年闯荡江湖,劲衣背刀,腰跨镖囊,“蝌蚪钉”探手可取,如今自恃有了名气地位,只好把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东西插在袍内的宽腰带上。
方才“杜三钉”预先取了三粒,如今再想取出来,谈何容易?何况对方“风雷拐”原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武功原就不比他“杜三钉”低。
全般情形,依坐在铁松下的“多臂瘟神”邓天愚看得最清楚,“双残”和“杜三钉”以及“涤心”等人败北或被杀,只是迟早的事,想起自己的无知前来,懊恼万分,业已悔之不及。
但是,他知道,即使他不被“子午闷心蝌蚪钉”击中,他也别想活着返回太湖去。
邓天愚一想到死,内心大骇,不由望着打斗激烈的“杜三钉”,惶急的大声说:“杜老兄,快把解药丢过来,小弟已有些不支了,快,快……”
如此一嚷,监视全场的江玉帆立即想起了祸首邓天愚,但是,他虽然痛恶邓天愚的为人,但他仍不希望对方被毒钉毒死。
因为,邓天愚是武林八大世家之一,而且还有“红飞狐”一段公案未会了绝,尤其,邓天愚已将这件事报告给了上届龙首大会的盟主少林寺,如果邓天愚在此时此地毒发身死,将来逃往西域的“红飞狐”又不能活捉回来,他江玉帆的不白之冤,便永无洗刷之日。
江玉帆有鉴于此,立即望着“一尘”道人,低声吩咐道:“你过去看看邓天愚的伤势,目前绝不能让他死!”
“一尘”道人一听,恭身应了个是,绕着场外林缘向邓天愚处走去。
邓天愚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江玉帆等人,一见江玉帆对“一尘”讲话,便知不妙,这时再见“一尘”走来,心中大骇,不由望着场中的“杜三钉”,厉声道:“杜老兄,快把解药丢过来,快,快……”
嚷至最后,已是嘶声力哑,变音变调,有如狼嗥。
所幸“杜三钉”把他的解药经常放在烟呢帽的帽缘内,早在邓天愚第一次嚷叫时,便已趁机取下一个薄薄的小磁瓶来。
这时一听邓天愚再度厉声喝叫,只得猛然攻出一刀,趁逼退“风雷拐”之际,左手小瓶,猛向邓天愚掷去,同时,大声道:“邓兄接住!”
小瓶掷出,摇摆不平,由于慌忙中趁机掷出,看来有随时坠在场中的可能。
邓夭愚一见,焦急万分,急忙起身准备入场去接!
但是,就在邓天愚摇摇晃晃准备入场的同时,激战“无手双钩矮仙翁”的“悟空”和尚,痛恨邓天愚的阴险无耻,就在小瓶飞过他身右附近的时候,铁铲杖顺势一拨,“叭”的一声击个粉碎。
就在小瓶击碎的同时,一蓬红色药粉一扬,顿时被强烈的西北风吹个精光。
邓天愚一见,神情如狂,厉喝一声:“悟空秃驴,老夫与你拼了……”
厉喝声中,木待飞身前扑,但他突然头昏目眩,力不从心,“咚”的一声栽倒地上。
就在这时,虎头峰下的狭谷纵岭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慌急呐喊,随风听来,十分恐怖慌乱。
江玉帆一听,断定是“黑煞神”三人终于冲上狭谷断崖了,否则,狭谷方向不会如此乱成一团。
岂知,数十手持连珠弩弓的大汉,突然有一人由林内奔出来。
只见那人神色惶恐,气急败坏,一到林缘便惶急的大声嚷着说:“不……好了……不好了……火……火……”
江玉帆和韩筱莉、佟玉清等人闻声向西,脱口轻啊,大吃一惊!
只见正西,浓烟滚滚,直上夜空,虽然尚未看见火苗,但飞腾的黑烟中已有紫黑色的火光,同时,隐约传来快速燃烧的“劈啪”响声。
时值残秋,天干物燥,加之如此强烈的西北风,火仗风势,风助火威,这一场大火烧起来,那还得了?
第二十章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看了正西滚滚冲天的浓烟和紫红火光,俱都惊疑不解,闹不清好端端的怎会发生了大火烧山?
峰下狭各方向的惊恐呐喊,听来更为紧张,更慌乱,更真切了,想是把守在断崖上的壮汉高手,正纷纷向这面峰前退来。
一想到狭谷断崖,江玉帆立时想起因箭伤留在狭谷口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