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睁开眼,徐燚惊恐,像被夺走了什么冲陈玺吼,“我们昨天晚上抱着睡的!”
“是啊,老子都脏了。”陈玺不当回事,只觉得烦躁,没有睡够,他转身,背对徐燚,太阳光巨烈,射得眼睛疼,陈玺知道不能再睡了。
陈玺洗了脸,下楼问陈禾,“狗呢?”
陈禾说,“有些天没看见了,哥,你放心,过几天肯定回来。”
陈玺一身黑,出了店门,徐燚则穿着陈玺的全套校服。
那个装白梅的垃圾桶一直放在烤肉店大门口,就这么正大光明放着,上面一层又一层的垃圾,陈玺套了个橡胶手套,去翻动垃圾,看见了底下的腿块,行,还在。
陈玺插兜快走,徐燚则拖着垃圾桶,慢步艰难跟在陈玺身后,陈玺带他走的是六县的小路,地方小就是好,总有不寻常的小道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徐燚问:“陈玺,我们要去哪?是不是你舅舅那?”
迫不得已还是得提起舅舅,好在陈玺也并没发火,他只是一言不发,总格外有自己的想法。
在走到侏儒老板的烧烤店时,陈玺停了脚步,这是店铺的后院,窄路,有什么迷路的飞虫都能尽收眼底,更别说扎眼的,穿个白婚纱的女孩,那蝴蝶骨上全是痘,跟白皙皮肤略微不搭,但骨头实在太美,痘痘仿佛成了装饰物,类似血红色的珍珠,在阳光下朦胧得泛着油光。
谁啊?垃圾桶里还有白梅的碎肢,无论是谁,发现了白梅总归是不好的事情。
陈玺咳嗽一声,穿婚纱的女孩立刻回头,苍白脸,鲜红唇。
廖雪,她在这里做什么。
陈玺往前走,廖雪立刻扬起她的白手臂,“别过来!”
“这路你家做的啊。”
“说真的,先别过来!”廖雪机灵一摆裙角,白纱出扇形,把地上的肉团罩住,然后她呼吸急切,穿的是平口婚纱,所以锁骨异常高耸,肉眼可见的畏缩,害怕裙子底下的东西被揭晓。
她越这样,陈玺越好奇,越要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越大步向前走去,但与此同时,他会悄悄摆手对徐燚,“你别过来。”
白婚纱,脖子歪斜,腿不便动弹,就是廖雪此刻的姿势,陈玺胆大且高扬白纱,女人腿下居然迭着女人头,还是熊丽!
热风拂面,汗水滴地,熊丽青紫的脸,惊恐的眼神,长长秀发含在嘴里。
“怎么会是你”陈玺想伸手把她从廖雪裙底拽出来,可被廖雪脚一蹬,裙子抢回,重新罩住熊丽。
廖雪细细尖尖的声音喊着,“你们认识?别碰她!你没看见她衣服都没穿吗!一个女孩没穿衣服是会难堪的你知不知道!”
“我记得她打过你,你帮她”陈玺转念一想,打了个响指,“不会是你找人搞了她!报复!”
“我一转校生找谁报复她,我是在这附近拍写真,肚子饿了来买碗炒粉吃,突然听见巷子后面有狗一直叫喊不停,我一看有人躺在地上,还浑身都是血。”廖雪连忙拉住陈玺的手,“正好你还认识她,快把你衣服脱了给她穿,我们一块带她去医院!”
“穿我的!”徐燚把校服外套脱了,他塞给廖雪时又被陈玺抢了回来。
“你干嘛!”廖雪还说,说这条街来不了救护车,要陈玺背熊丽去,陈玺当然不干,踩着廖雪的纱裙,狠拽廖雪头发,让美女发出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