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呈傅有些艰难地开口,嗓音还有些沙哑,但他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轻轻地翻开剧本。
在看到那个熟悉到不行的剧情时,呈傅的眼眶微微有点红,鼻尖发酸,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想要夺眶而出。
“你……”呈傅想问言咨铄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该问什么。
“怎么了?”言咨铄不自觉地皱眉,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怎么看着快要哭了?”
呈傅又做了个深呼吸,问言咨铄:“为什么让我来试?”
言咨铄啊了一声,如实回答道:“因为觉得这个人设跟你蛮像的,看完原着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啊。”
呈傅紧紧地攥着剧本,手臂不自觉地发颤,问了一个有点奇怪的问题:“你见过作者吗?”
“哎,你说这个可就巧了。”言咨铄笑着说,“我觉得你应该想不到这么巧的事情。”
呈傅轻轻嗯了一声,等着言咨铄的下文。
“是你高中同学,我记得跟你关系还不错。”
“他叫余尚。”
呈傅深深地呼了口气,轻轻地扬了扬嘴角。
九年了,整整九年,呈傅一直不敢在脑海中提及这个名字,只是像一层灰浮在意识表层的灰尘一样去思念‘那个人’。
他不敢细想,不敢去落实那两个字。生怕思念的声音太过喧闹,打扰表面平静的生活,继而重蹈覆辙,遗憾重来。
呈傅把视线从剧本上移开,隐隐感觉有一阵晕眩,又好像没有。
世界像是假的,不真实。
“怎么了?很不舒服吗?”言咨铄有些着急,拉着呈傅坐到录音棚的椅子上,“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休息,过几天再来试也不晚……”
“言言。”呈傅打断了言咨铄的话,像是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试探性地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言咨铄有些意外,点点头应下来。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呈傅思索了一下措辞,“暂时只跟你一个人说。”
“好。”言咨铄看着呈傅有些严肃紧张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或许真的有什么大事吧,言咨铄想。
呈傅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手上不自觉地攥着一张卫生纸。
为什么要跟言咨铄说有关于过去的事情呢?呈傅问自己。
是因为了解他,知道他不会乱说。还是因为面前只有他,而现在自己迫切地想要倾诉呢?
呈傅不明白,也不想再去犹豫。
“你的直觉蛮准的。”呈傅轻轻地、有些勉强地笑笑,“这个文章……就是以我为原型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