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欢赶紧接过来,擦了一下,然后用手帕捂着鼻子,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株白兰,倒很像他的主人,孤高而清幽。
“殿下,昨日你在哪里?”喻泽欢逼问,他走近虞淮身边,眼神犀利。
“孤一直在批改奏折。”虞淮无辜地说道。
“拿出来,本相要检查你的课业。”喻泽欢皱着眼眉,有些不悦。昨日他明明看见虞淮在拍卖馆了,竟然还敢撒谎。
“这些孤全部都已经批阅完了。”
整整齐齐的两大沓奏折都在桌面上。
喻泽欢打开看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虞淮怎么像是不会批阅奏折一样?
“看看这本,写的一塌糊涂。修整皇陵花费巨大、劳民伤财,如果不会写奏折就不要写了,干脆回家种地去。”后面是虞淮的原话
“还有这本,张太傅年事已高,既然想要颐养天年明日便回乡。”喻泽欢越看越生气,虞淮这是要得罪所有人啊。不想修皇陵,省钱,没问题,但是说话不能太难听,大臣们个个小心眼,这么说话会被记恨的,说话要有艺术才行。还有,张太傅只是言语激烈了一些,认为巡捕营不干事,虞淮却直接把人辞退,要知道,一代明君要以人为镜,听取所有人的意见,他这么独断,怕不是刚成长起来就要变成暴君。
喻泽欢一脸郁卒,“殿下,你觉得你批阅的奏折真的没问题吗?”喻泽欢收敛起来所有表情,冷冷地盯着他,看来是他没有教好虞淮。
虞淮的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说实话,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些比繁体字还要复杂的字对他来说看得很辛苦,但是他全部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愿闻其详。”虞淮像是乖宝宝一般,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实话,他还挺想知道喻泽欢会怎么教学,是乱说一通还是认真去教。
喻泽欢深呼吸一口气,只能给他讲怎么批阅奏折,这一讲,就是一个时辰,幸运的是,虞淮的学习能力十分的强,反应是可喜的。
“殿下,你的房间好热,有水吗?”喻泽欢讲完之后,口干舌燥的,眼睛找了一圈没找到水。
“孤的宫殿什么时候热过了?”明明喻泽欢随手给他指的冷宫,夏天凉,冬天十分冷。
“张德,去端一杯冷水来。”虞淮吩咐道。
没等到冷水来,喻泽欢就凑上前嗅了嗅,“你身上用什么身香囊,好香啊。”喻泽欢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火热,他闻到一阵阵吸引他的香味,和刚才的手帕一个味道。
“什么香味,孤用冷水洗澡,没有放香粉。”低沉的声音响起,皱着眉头,若是他真的按照一般皇子规格生活,每月的月例会有香粉,可是,喻泽欢却把这一切都扣下来了。
喻泽欢腿脚有些软,虞淮给他递水杯,他手软,水杯“哐当”一声直接掉在地上了,人也往虞淮怀里扑过去。
好香!喻泽欢有些贪婪地吸了吸,他喟叹一般,脸上表情傻兮兮的。
虞淮钢铁一般的双手圈住了喻泽欢,眉头皱着,似乎有些疑惑,喻泽欢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