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驾光临,臣……会弹些小曲,可以为皇上助兴。”喻泽欢卑微地说道,他想古代的妃子都是怎么讨好皇帝的?他这么做,对是不对?
“哦,没想到,爱妃竟然还有雅兴,也罢,待会你弹琴,孤且听一听。”虞淮接了他的话,成亲两年,他怎么不知道喻泽欢还会弹琴?他明明会弹琴,却没有弹给自己听,虞淮默默地给喻泽欢记上一笔,喻泽欢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会弹琴,自己也要听。
喻泽欢往前走,跟在虞淮身后,全然没注意脚下滑,整个人直接往前摔倒。
虞淮本来走在前面,他听到了什么,立刻回头,就见到喻泽欢要摔倒在地,他连忙把人接了过来,双手大力地扣住喻泽欢的腰肢,尔后,他很快把人扶起稳,眼底生出两簇小火苗,“皇后!别使用这种手段就以为孤会被你吸引,孤最讨厌自以为是送上门来的人!”虞淮冷冷地道,似乎喻泽欢碰到了他像是毒药靠近自己一般。
“臣没有。”喻泽欢想要解释,却被虞淮全身的煞气镇住了脚步,“皇后犯了后宫嫔妃不得争宠的罪,即日起,凤印交还回来,皇后娘娘禁足在华清宫,不得任何人来见,也不得踏出半步!”虞淮冷冷地命令道。
“臣——领旨。”喻泽欢整个人摇摇欲坠,这三个字像是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来,皇帝想要治罪于他哪怕他走路都是错的,喻泽欢的呼吸有些急促,可是前面的皇上根本看不见,喻泽欢只得一步一步跟上。
喻泽欢的眼底盛满了悲伤。
虞淮今日下午收到了童都的神鹰飞件,他在信件上说:“皇后娘娘一直在把持朝政,朝中失踪的丞相便是皇后派人假扮而成,皇上遇刺一事,诸多疑点,幸而皇上是真龙天子,天命庇护,才保住性命,皇上回宫后,皇后担心事情败露,便放弃了丞相之位。皇后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他便是当初死在火场里的喻相,他诈死,一直隐藏埋伏在皇上身边,是为了要取而代之,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试探他,看看微臣所说一切是否属实。”那封信虞淮看完后直接烧了,如果他真的失忆了,恐怕看了这封信,必定会怀疑喻泽欢,那时候,他一定会因为喻泽欢的身份而对他痛下杀手。
以前虞淮恨喻泽欢恨到极致,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处以极刑。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他没有失忆,没有忘记喻泽欢。他会永远记得喻泽欢救了他,从他少年时代到现在,喻泽欢一直爱着自己,保护自己。
童将军远在晴沙城,守着沙畔,他怎么知道喻泽欢的身份?虞淮担心喻泽欢的安危,便过来华清宫了。
虞淮进来之后,命人取来一台古琴。
“你,会弹什么曲子?”虞淮问道,一双眸子十分摄人。
“臣会一首有凤来仪。”喻泽欢温吞地说道,这倒是事实,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学习过弹琴,后来,当丞相无聊,偶尔也会学习弹几首曲子。
“那好,你一直弹!孤不说停下,你就不许停!”虞淮冷冷地道,他借机责罚喻泽欢给这些奴才看,又不伤了喻泽欢的脸面,他瞥了一眼其他人,“都滚下去!”宫殿中瞬间清空。
“皇上,奴才留在这里等候传唤。”张德低着头说道,看这架势,皇上似乎是专门找皇后的茬来的呀,他想留下,到时候给皇后磕头求情。皇上怎么舍得让皇后娘娘一直弹琴,那样子,手指会受伤的,何况,现在皇后娘娘还怀孕了。
“不必,下去。”虞淮淡淡地道,眉头上一片不悦。
张德心中一颤,弯着腰慢慢后退,只希望皇上看在皇后娘娘有孕的份上,不要太为难皇后娘娘。
等到无人了,虞淮严肃的表情立刻换下,他连忙搀扶着喻泽欢坐下来,“阿欢刚才摔倒有没有扭到?”他心疼极了,刚才看到喻泽欢差掉摔倒,他是又惊又怒,若是寻常,喻泽欢走在他身边根本不会摔倒,今日,喻泽欢走在了他后边,才会摔倒了。
“我没事。”喻泽欢有些担心地看着虞淮,四个时辰前才来过,虞淮怎么会突然又来了?
虞淮身后出现了一名影卫,那名影卫对着虞淮点了点头,便在远处弹起了琴,弹的还是那首有凤来仪。
喻泽欢一脸黑线,原来有人替他弹琴,刚才虞淮那么生气地让他弹琴,他还以为真的要受罚了。
“阿淮,出什么事情了,你现在过来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吗?”万一别人发现虞淮假装失忆不上钩怎么办?
“不必担心,他们恨不得孤立刻过来,好找到你的罪证,将你打入天牢。”虞淮的脸色冰冷到极点,他将今日下午童都的书信内容告诉了喻泽欢。
“还好你没失忆,否则,我大概真的要在天牢里住着了。”喻泽欢有些乐,可是想到对方的势力,这份快乐很快就变成了担忧。
“知道我身份的,除了你和几个影卫,还有张德,其他人并不知道。”喻泽欢相信张德,也相信虞淮身边的几个影卫。
“孤查过,不是他们。”虞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对方很可能在喻泽欢诈死的时候便怀疑喻泽欢没死,当初要杀喻泽欢的人可能也有童都的人,又或者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无论是哪种,童都现在露出了马脚,事情就好办多了。
“童都,和长公主联系上了。”虞淮把最新的情况和他分享,今日下午,暗卫来报,已经找到了长公主的藏匿之处,她的身边还有至少五万士兵,这五万人在童将军的管辖区域内,暗卫探到,长公主和童将军有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