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用罢早点,正待出去闲逛,这时李恪非派人来请,望凌云与夫人过府一叙;凌云想到自己答应过人,不能不去,于是道:“有朋友宴请为夫,你们谁愿与为夫一同前去?”
虚烟霞道:“我们姐妹还要游玩呢,你自己去吧!”其余之女亦是如此表情,凌云无奈,只得求助的望了千寻一眼。
千寻道:“夫君,千寻也不能陪你去,你知道千寻不善与人交流,我去了只会给你丢脸,我看还是让雨汐姐姐去吧!姐姐端庄瑰丽,容貌无双,而且她冰清若玉、不卑不亢,正合出现如此场合;淑怡姐从小在皇宫里长大,本来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她不愿意见到熟人,所以还是雨汐姐去好了。”
凌云听千寻言之有理,当下让雨汐陪同而去,雨汐深爱凌云,相逢后与众姐妹时时相处,此刻能独自陪着凌云心下乐意,早上感受凌云的深情,她也不愿离开凌云左右,故作无奈的点头同意,众女冰雪聪明如何不知她故作淡然,嬉笑不已。凌云见李家之人备好马车,于是携手登车而去。
马车辘辘,车中两人深情对望,雨汐将臻首偎入凌云怀中,一路无话,浓浓温情洋溢其中。马车渐停,两人顿时从柔情蜜意中醒来,整衣下车。
凌云见李府清雅脱俗,浑没金碧辉煌,小巧玲珑间别有风致,如此布置肯定花费了一番心血,想到片刻后即将见识流芳百世的李清照,心下激动,家人在前面引路,而凌云则牵着雨汐之手,悠悠跟着,两人不住打量李宅布局,自得其乐。
来到厅前,李恪非早已站着相候多时,见到雨汐容颜绝美、冰清玉洁,宛若冰山雪莲,饶是他为人正直,也有刹那失神,定神后,快步出迎。与凌云寒暄不已,而凌云也为雨汐作了一番介绍。
李恪非道:“弟妹如此容貌,也只有凌小兄弟才配得上,珠联璧合,神仙一般人儿。老夫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如贤伉俪般钟灵毓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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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汐落落大方道:“承蒙前辈过奖,晚辈蒲柳之姿,前辈妙赞,实不敢当,晚辈倒觉旁边的妹妹美丽无双,钟灵旈秀。”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李恪非身边多了一个明眸皓齿少女,正好奇的望着凌云,不过以二人的武功,当然知晓,只是不愿说出罢了。
凌云早已被李恪非身边少女吸引,但见她身子高挑、玲珑有致、容颜秀丽、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时时放出智慧之光。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李清照?凌云暗想。
这绿衣少女正是李清照,凌云之名早已天下皆知,即使深藏闺中之佳人也早闻大名。昨日乃父回来,将凌云宫中所作之诗词一一道不,更是欲得一见。
此时见得凌云,果如传言,仔细打量不已,见凌云面如脂玉,唇若敷朱,风姿如玉,白发飘逸益显英气不凡、微风拂动间俊逸潇洒,背后长剑将其威武风姿尽显无余,嘴角一丝淡然微笑洒脱无比。突然有所悟,感受凌云灼灼目光,粉面一红,暗道此人好生无礼,抬头正待出言嘲讽,心下一震,原来凌云看她中眼中只有欣赏,而无色欲之光,芳心暗自赞许,看来是自己想歪啦!待见雨汐之貌,自愧弗如远矣,唉!也只有如此佳丽才配得上神采飞扬的他啊!
她见老父与凌云夫妇寒暄不已,芳心烦恼,于是娇嗔道:“爹,你也不为人家介绍一番?如此情景是待客之道么?”
李恪非也不生气,自己女儿的脾气异常古怪刁钻,习以为常,当下乐呵呵的道:“照儿,且莫慌急,凌小兄弟不用介绍你也知晓,正是你叨念的‘邪帝’。而凌夫人美若天仙,当为你介绍一番。”于是将李清照给二人介绍一番。请两人入厅坐下。
凌云望了李清照一眼,对李恪非道:“晚辈冒昧问询,观李小姐似乎有病在身,而且病得似乎不轻,不知晚辈是否说对?”
李恪非神情黯然道:“小兄弟神目如电,正如小兄弟所言,照儿自小得此奇病,若非有一位江湖奇人帮忙治疗,照儿恐怕在六年前已不在世上矣!只是那位江湖奇人曾言天下能治此顽疾的只有‘天机谷’之人,可天下之大,老夫如何去找啊!一切只看照儿的造化了,各有定数莫强求,只是,只是苦了照儿了。说来惭愧,昨日见小兄弟医术高明,所以早早将贤伉俪请来,希望小兄弟能够为照儿治此顽疾,老夫感激不尽。”双眼蕴泪,他就此一女,自小聪明伶俐,宝贝异常,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和老伴真会伤心欲绝的。
凌云和雨汐相似一笑,凌云道:“前辈但且放心,李小姐吉人天相,老天亦不忍弃之;而那位江湖奇人也言过其实了,想我华夏地大物博,奇人多不胜数,只是李小姐此疾的确难治之极,以晚辈认知,‘天机谷’恐怕也无能为力啊。”他见识多广,李清照此病应该是先天之病,平时与静素心无语不谈,而素心对凌云是无所保留,将自家医术一一告知,凌云聪明非凡,此时之医术相比之素心,不遑多让,他说此病“天机谷”难治,就是素心前来也是束手无策。
李恪非闻凌云此言,心下绝望,不过心下还抱着希望的道:“小兄弟何出此言,难道小兄弟认识‘天机谷’之人?若是如此,请小兄弟为老夫引荐,老夫只此一女,宝贝异常,若是小女得治,老是万死莫辞。”
相比李恪非之紧张,李清照反而看得开,她淡淡的道:“爹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对此女儿早已看得开,爹爹就不要为女儿费心思了。”
凌云夫妇暗赞此女之镇定,面临生死却坦然面对,其实李清照早已习惯了,天下名医无数,皆道难以治愈,无数次失望,让她已经麻木了。
凌云道:“前辈心,实不相瞒,在下妻子是‘天机谷’之人,所以知之甚深。”
李恪非大喜的望着凌云,激动不已,紧紧抓住凌云双肩,颤声道:“小兄弟,老夫不会在做梦吧!弟妹真是‘天机谷’之传人?这真是太巧以,还望弟妹救治小女。”说罢,惊喜的望着李清照,连连道:“天不绝人之路,照儿,照儿有救了,照儿再也不用离开爹爹了。”
李清照神情一震,饶是她早已看开,可是听闻眼前绝色佳人就是父亲多方寻找而不得的“天机谷”之传人,冷静顿失,期待的望着雨汐,要知她正处于花季年华,自小聪颖,让李恪非常为女儿叹息,如是男儿,金榜题名不在话下。她看得开也是无奈之举,如此机缘让她已灭的希望再次复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凌云道:“前辈,李小姐,雨汐不是‘天机谷’传人,所说之人是晚辈另一位妻子。”转头对雨汐道:“雨汐,你去将素心唤来此处,依我推测,她们此刻尚在‘天然居’,要快一些,若是晚了恐怕难以找到。”
雨汐应了一声,拿出面纱蒙住娇靥,姗然而去。
李恪非见凌云夫妻如此上心,极其感激,道谢不已;而李清照则好奇道:“凌公子,雨汐姐姐为何要遮住容貌呢?如此绝色不现出世间真是可惜。”
凌云感叹道:“小姐此语让在下无地自容矣!都是在下不是,在下和雨汐青梅竹马,三岁时在下一句戏言,竟让雨汐一直记住不会让别人见她之容貌之诺言,分别十七载,再次相逢尤自不相识,竟然拔剑相对,反目成仇,若非老天有眼,此世间恐怕已无雨汐;唉!都是我之错。”想到雨汐一别十七年,日思夜想的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却胡里胡涂的伤她两次,虽然早已琴瑟和谐,然而回思后兀自冷汗直流。
李清照见凌云夫妻对自己极其上心,好感顿生,见凌云俊面冷汗隐然,好奇不已,当下缠着凌云将他和雨汐之故事道来。
李恪非过意不去,怕恼了凌云,连忙喝斥李清照。
李清照委屈的看了凌云一眼,倒也不再纠缠,不过凌云觉得此事也没什么隐瞒,而且自己用了她很多作品,愧疚无比,所以道:“前辈莫怪小姐,小孩子如果不好奇就不称之为孩子了,其实此事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若是小姐不嫌在下罗嗦,在下且一一道来。”
李清照见凌云大不了自己多少,居然将自己当小孩子看待,很是不悦。嘟着嘴,恨恨的望着凌云。
凌云见她此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古灵精对、狡黠无比,心想:也只有如此思维敏捷,才成就千古之名。当下不再罗嗦,把自己与雨汐如何相识,如何定下十八之约,自己如何伤了她,而且如何差点儿两人丧命都一一道来,只是对自己的功劳淡化了很多,只说雨汐吉人天相。
李清照智深若海,如何听不出凌云有意淡化自己,对凌云更加崇敬,当听到凌云是武林中人,而且定下了端午之战,兴奋之极,刚刚之不快烟消云散,不住的说也要去见识凌云如何打败李清荷这个外族女子,浑然不顾李清荷与她之名只有一字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