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明眸泪水盈盈,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呆呆的望着冷漠的凌云,她知道能够作主的只有凌云一人,她乞求凌云改变主意,因为她没有资格再以何种借口来说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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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内,听完八贤王将事情说明,宋徽宗大发雷霆,他想不到自己重视的人物居然受此委屈,自己真是太疏忽了,他气乎乎的道:“皇叔、种爱卿,这些事情都是你们管教不严惹来如此祸事。凌云才能如何天下人都知道,朕千方百计才让他愿意为官,他一腔拳拳爱国之心,居然换来不尽的耻辱,想他武林第一人如何受得此等委屈。哼,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若他挂冠辞官,你们负责给朕找来一模一样的凌云。”
八贤王、种师道面面相觑,想不到皇帝居然如此看重凌云,自己家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女真是捅了天大的窟隆,种师道冷汗涔涔,脑海里混乱一片,往日的精明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过了良久,八贤王硬着头皮道:“皇上,事已至此,我们只有想法子尽力挽回了。传闻此子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不若我们施之以恩,让他改变想法。”
宋徽宗坐在龙椅上,沉重的道:“前次蔡庆惹火了他,这次皇弟惹火了他,还说他是赵家的狗,你们自己想想,换作你们,你们受得了吗?事已至此,每次都是京城中的恶少惹来事端。嗯,这样吧!童贯,你去颁发圣旨,上面写京城恶少惹有谁无理惹事,凌云有权打得半死,无论是皇亲国戚皆然。名为镇恶将军吧!”
童贯领旨,草草拟旨,宋徽宗盖上大印,斜视八贤王、种师道一眼,说道:“朕能做也只有这些了,日后你们自己管好家中子弟,不然来朕这里求饶也枉然。想必凌云对这些依仗祖宗余荫为非作徒的花花公子已经恨到极致,你们的子弟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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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凌云接旨。”童贯尖细的语言,打破了僵局,尴尬的气氛消释不少。待童贯念罢,凌云一时呆了,想不到宋徽宗居然有此旨意。高丽王虽然让他心动,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答应了李清荷之建议,那么此生都不可能入主中原了,自己所谓的考虑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想不到八贤王、种师道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说动宋徽宗颁下如此旨意。
种凝烟冰雪聪明,见凌云的神情,知道事有可为,说道:“凌将军,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国法如山,先前我得罪了你,种凝烟任你处罚。”
神情坚定,双手捧剑,直直的跪在地下,充满野性的俏脸在日光下盈盈生辉,别是一番滋味,铿锵之声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犹豫。
见她如此,众女反而不好意思责怪她了,都看着凌云,看他作何处罚。
大理素性风流,最见不得漂亮女子受若、哭泣了,到了凌云也十足十的把这一特性给继承了下来,自己屡次让她,除了种师道的原因外,还有就是自己不愿与她一般见识,她的野性在21世纪是屡见不鲜,只不过自己到了这里后,众女对自己百依百顺,养成了他现在的性格,但是此刻见种凝烟引颈受戳、面不改色,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轻哼一声,说道:“希望姑娘以此为鉴,我对种帅说过饶了你们两人,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你走吧!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回首歉然的看了李清荷一眼,率先入府。
李清荷虽然遗憾,但是见凌云如此重视自己,心里一甜,默默垂首,与姐妹追随而去。
次日早朝,文武大臣依次就位,蔡京出班道:“臣有事启奏陛下。”
宋徽宗衣袖一甩,言道:“太师有事但说无妨。”
蔡京言道:“大理国丞相朱丹臣求见陛下,昨夜方到京城,具他所言,大理国君段誉在我国的教导下实施仁政,然而大臣高升泰怀有不二之心,数日前率兵攻陷大理皇宫,在亲卫的拼死相救下,段氏一族才得以脱身,当今藏身在天龙寺院,恳请大宋出兵平叛。”
宋徽宗悚然道:“哦!竟有此事?快宣朱丹臣前来晋见。”
不一刻,朱丹臣前来三呼万岁,宋徽宗道:“卿家且说说大理国内的的状况,好让朕有所了解。”
朱丹臣叩首道:“回天朝陛下,逆臣高升泰身为大量军机大臣,掌控国内军队。日前,他打着迎回二皇子还朝的口号,攻陷大理都城,并围攻皇宫,可怜我王平日施行仁政,不修兵甲,在天朝的庇护下国泰民安,自以为可以安享太平盛世,哪知高升泰辜负了我王的恩情,居然怀有不轨之心。望天朝陛下看在大理国年年进贡,世代称臣的份上,出兵解救大理一国,高升泰身后有吐蕃一国在为其出谋划策,若是我王一门断绝,大理国将落入吐蕃之手,进而威胁天朝的西南门户。所以下国小臣拼死前来凛报,若天朝出兵,大理自当永世称臣,为天朝紧守西南边陲。”
“哦?”宋徽宗来了兴致,询问道:“莫非是大理两位皇子争夺皇权?而高升泰举全国之兵拥护二皇子?”
朱丹臣神情一黯,想到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害得大理皇室家破人散,皇后皇子多年来了无踪迹,皇帝因此终日愧疚,进而不修朝政,导致大权旁落,说来一切都怪自己的过错。见皇帝问询,恭声回道:“陛下,我王身有二子,太子段凌风,皇子段凌云,只不过十多年前,端静皇后带着二皇子段凌云离家出走,多年来了无音讯,皇子段凌云自小深得军政大臣的喜爱,认为他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后来,皇后皇子出走了,他们没有支持的对象,并无耻的说是小臣等人逼走了皇后皇子,如今高升泰野心勃勃,而皇子现今不知生死,倒成了他们的借口,百姓驽钝,竟然相信了他们的口号,众人拥护,声势极其浩大。”
宋徽宗和满朝文武百官暗自好奇,想不到段凌云居然在国内有这么多的号召力,具朱丹臣所言,段凌云自小离开大理,去向不明,多年后还受他人爱戴,莫非他真有三头六臂不成?于是,宋徽宗将自己和大臣们的的想法说了出来。
朱丹臣轻叹一声,一时陷入了回忆,想起凌云在大理的表现,短短三年才名远播,人人皆知,无不高兴大理出个神童,而且二皇子小时候喜爱武事,对文学蔑视无余,小小年纪时不时在军营里闲逛,“高爷爷”“高爷爷”的将高升泰叫得老怀宽慰,想来这也是王上不喜凌云之因吧!
“陛下不知,二皇子尚未离开皇宫之时就深得高升泰的欢心,与军方将领交好。然而太子凌风素性木讷,不善言谈,而且重文厌武,当然惹来军方的不喜。如今我王宣布年后让位于太子,想不到高升泰就有此动作,所以下臣前来求救,万望陛下怜惜鄙国无数子民。”
朱丹臣言罢,泪水涟涟,伤心欲绝,连连磕头,让人观之凄楚不胜,一国之丞相居然落魄到此等境界,着实让人恻然。
宋徽宗沉吟良久,望着期待的朱丹臣,不忍拒绝,复又想到大理素来唯大宋之命是从,若是自己见死不求,岂非冷了一众附属国的心?而且朱丹臣说得也是,吐蕃国野心勃勃,日后若是大理落入他人之手,宋朝的西南大门不是洞然大开了?言道:“卿家言之有理,唇亡齿寒之理朕心里十分清楚。”看了蔡京一眼,询问道:“太师,不知你有何想法?”
蔡京言道:“陛下方才所言极是,老臣觉得应该出兵,一震天威,震慑边陲小国,让天下知道天朝庇护下的国家岂容他人自由宰割?”
“种爱卿,你认为太师所言如何?”宋徽宗又向军中代表种师道询问。
种师道言道:“陛下,臣认为出兵大理名正言顺,而且大理素来兵少,就让我们的新兵施展一番,为日后北征积蓄实战经验,这样也不会出现新兵临阵畏惧之现象。”
宋徽宗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凌云曾言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不是真正的士兵,唯有通过血与火的交战,方才知晓沙场上的残酷。这样吧,种凝烟为征南大将,凌云为征南副将。统兵十三万,凌云的天龙营自当前去,朕很期待凌云有所表现,至于其余十二万士兵就让种副将自新兵营中挑选,同时也让他们两人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