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澜咬了一下唇,说:“蔺老师,不是粉丝。”
被正主开除粉籍的蔺淮看向江成澜。
江成澜却不继续说,而是低声问:“既然是救场,那蔺老师会什么时候离开?”
蔺淮轻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却在夜风中绕着江成澜的耳廓轻轻地瘙。
为青年的敏锐和聪慧。
而他也的确没有办法对江成澜说谎:“我让他留在美国,至少两个月内不准回来。”
蔺淮选择了留在恋综,在江成澜对他提出组队互为工具人之后。
在明明可以直接退出恋综的情况下。
江成澜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哑声说:“你看。”
“你和粉丝,不一样。”
“从节目开始,你就在……就在……”
撩我。
两个字在江成澜的嘴边绕啊绕,他本能觉得这个词不该说出口,脑中检索着同意义的词语,卡壳了好半天。
仍旧是平常的装扮,此时抵在栏杆上微侧着头看过来的蔺淮无端端带上了些性感。
男人早已经过了热烈明媚,灿若朝霞的年纪,散发着一种男性特有的,沉淀着岁月韵味的性感。
荷尔蒙包裹在成熟斯文的西装革履中,性感得默不作声。
毫不外露。
却不声不响地化作微风缠绕在想要诱惑的猎物身侧。
勾引,侵入。
无处不在。
江成澜手中的易拉罐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的轻响,他忍住想要逃避的本能,告诉自己一定要说清楚。
必须要说清楚。
因为蔺老师的行为,不是粉丝对偶像的热爱,而是一种想要得到回应的,一步步用言语和行为编织成的试探。
这样的试探……叫做暧昧。
江成澜只是不接受这种感情与自己挂钩,但并不傻。
一开始他被蔺淮暗示的粉丝身份先入为主,之后又被蔺淮心有所属这件事蒙蔽了感官。
当他知道蔺老师喜欢的人是谁之后,再回想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便是另一种感受了。
江成澜感觉有一簇火苗在撩灼自己的神经,他紧绷着身体,手指微微来回摩挲着冰凉的易拉罐表面,将瓶身沁出的水珠抹开,湿润在指缝里。
蔺淮平日里惯常用来偷换概念转移话题的小手段,在聪明的小太阳这里被毫不留情的戳破。
“唔。”蔺淮应了一声,微微仰头喝了一口易拉罐中的饮料,金属的眼镜链从墨色的发丝间穿过,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