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节哀。”
盛长裕对苏晴儿没有男女私情,仅仅是那时候年轻,不知如何发泄自已对父母的不满,通过不停“维护”苏晴儿,来彰显自已。
换做宁祯,那时候绝不会扑上去,而是很安全撤离,甚至可能打死他舅舅。
“我叫人送苏晴儿回城治疗,自已趁机抓了我舅舅。严刑审讯一番,才知道他私吞了山寨九成的财宝,没有分给任何人,只交了大帅一点;而那十二名少女,他犒军了。事后,没人活下来。”
盛长裕说到这里,语气森冷,几乎想要活嚼了谁。
宁祯捂住口,胃里翻腾得更厉害。
她犯恶心。
“……我当场毙了他。大帅虽然很愤怒,却也知道此事关乎重大,如此丑闻不宜宣扬。
不仅仅关乎自已的小舅子,还因为阿宽也在。大帅连夜送走阿宽,就是想让他和这件事彻底脱离,免得沾染半点恶名。
舅舅手下那五百人,我全部杀了,才把消息瞒住。这件事的恶劣,足以震惊全国。不杀他、不屠戮那一批人,对我们父子是灭顶之灾。”
他说完,室内良久沉默。
宁祯终于明白,为什么盛长裕杀母舅,大帅没有处置他;也明白为什么外人传言大帅吓得赶紧送走盛长宽。
盛长宽什么都不知道,并不知清楚他舅舅在身后给他挖了多大的坑。
盛家父子辛苦打下的基业,差点毁在舅舅手里。
就这样,周家居然还觉得盛长裕欠了他们。
“长裕,这些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和大帅肯定想要保密,怕老夫人胡说八道把消息传开。她怪了你很多年,你委屈了。”宁祯轻轻依靠着他。
盛长裕:“我也不想提这些事。都结束了。”
宁祯:“我不该好奇。”
盛长裕轻轻吻了吻她:“你可以问任何你想问的。”
“那我真的问了。”宁祯笑了起来,转移话题,“你之前给我准备的药方,治月事疼痛的,你原本打算给谁?”
盛长裕低垂眼睫看她:“督军府管事手里的药方,自然是我姆妈用的,还能给谁?”
宁祯:“……”
“我给你们女人的东西,我用不上,难道随时都在家里放着?既然寻来了,肯定是送人情的。真要是送人,早就送出去了。”
宁祯有点尴尬。
她捏他的脸,有点恼羞成怒:“不准反问,好好回答!”
盛长裕轻笑:“你吃醋?”
“有点。心里一直记得这件事。”宁祯说。
盛长裕搂紧她。
夫妻俩聊了很久,直到宁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