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他姨姐比他想象中更大胆,竟是直接招了他做入幕之宾。
江郴静静听着,没什么愤怒。
江南浦却是气炸了,恨不能千刀万剐了戴义轩。
“……阿泰和阿原,都是你儿子?”江郴冷冷问。
戴义轩说,江太太是这样讲的。
“你能生出这种有出息的儿子?”江郴哼了声。
戴义轩每次来,都挑江郴在家的日子。
江太太怀孕,到底是怀了江郴的,还是戴义轩的,她自已又能怎么说得明白?
的确,江泰、江原兄弟俩生得漂亮,比两个哥哥都英俊一些,可他们俩分明更像母亲一点,而不是戴义轩。
通过这件事,江郴看得出,两个儿子本性上都不坏,绝不是戴义轩和江太太的种。
审完了,江郴一个人在书房,独坐了好几个小时。
江原和江泰跪在院子里。
天寒地冻,兄弟俩都冷得不行,脸色发青。
江郴半晌才从书房出来。
“跪什么?你们又没错。而且这次的事,你们反应及时,阿爸不是不知好歹。”江郴说。
满身烟气,疲倦至极。
江原:“阿爸,我想去军中,不想念书了。我听闻福州最近在练新兵,是宁以安管辖的。您送我去。”
江郴:“过完年再说。”
“我不想过年了,阿爸,我想今天走。我一刻也不想留。”江原说。
江郴轻轻叹口气。
“好,你去收拾,我向督军回禀一声,你去福州。”江郴道。
江泰愣了愣。
他没有弟弟的主见,也没弟弟的果断。
而且,他快要毕业了。
军官学校毕业的,出来就有军衔,不用从小兵做起,江泰不知自已是否也要放弃。
他看着果断的弟弟,再看着疲倦的父亲,江泰冻僵的脑子,根本转不动。
故而他只能说:“阿爸,我跟四弟一起走。”
“你留下,替我去戴家。这件事,交给你安置。”江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