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良笑了笑:“已经找了马帮的朋友帮忙,会护送我进入东北。不管是我还是阿诺,都不涉足政局,他们不会扣押我们。圆圆交由你照顾。”
不仅仅因为他们无关政局,还因为孟昕良是个烫手山芋,轻不得、重不得。
他只是半隐退,而不是彻底失势,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宁祯再三叮嘱他小心。
圆圆有个乳娘,还有两个女佣,另有孟昕良的随从七八人,宁祯不需要每日哄孩子。
她坐镇即可。
孟昕良说完了话,连夜要出发,宁祯叫住了他:“姐夫……”
“怎么?”
“圆圆说话不太清楚。如果有人以为他是我儿子,我能否利用此事做做文章?”宁祯问。
孟昕良非常干脆:“行。”
又道,“原本我这次到北城,陪阿诺,也是帮衬你。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要先顾好阿诺。帮不上你的忙,你自已处处小心。”
“多谢姐夫。”宁祯道。
孟昕良立马出发,宁祯去了隔壁房间,和女佣一起带着圆圆下楼吃饭。
相比较乳娘,圆圆更喜欢黏着宁祯。哪怕他们相处时间不长。
表姐说,“小孩子最会分好歹了,他觉得你漂亮。”
圆圆有时候跟乳娘闹脾气,宁祯哄一哄就好了。
他们这边吃晚饭,盛长裕和程柏升也下楼用餐。
盛长裕住在华安饭店,有两个单独小餐厅,给贵客准备的。
晚饭是他和程柏升吃。
内阁的人都想见见他,他一概拒绝,只说“等开庭”。
盛长裕刚拿起筷子,副官进来说:“太子爷的车队,进了这条街。需要阻拦吗?”
程柏升看向他。
盛长裕:“他不打招呼就登门,架子比他老子还大。叫他滚。”
副官道是。
程柏升:“这次开庭,大总统府筹备了至少三年。他们为了打倒你,把华东四省的实权收回,没少下功夫。”
“知道,还是叛国。听了无数回。”盛长裕冷淡说,“请联军代表来陪审,搞这么一出,真是贻笑大方。”
程柏升:“我觉得,可以见见闻太子爷。咱们试探他口风。”
“不必,懒得见这种宵小之徒。”盛长裕说。
程柏升则说:“闻梁予有点能耐。我这几年不停派人去伦敦,他居然没有留下半张照片。‘闻梁予’被烧死后,学籍也无故被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