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之舟的伤寒似乎越发重了。
他时常鼻塞、头疼,鼻涕流个不停。
“一群庸医,连伤寒都治不好!”萧之舟倚在床榻上,话语间是浓浓的鼻音。
太医擦着脑门上的汗,根据脉象来看,萧之舟就是普通的伤寒,日日汤药也不至于病越来越重。
太医们只好用些药性更大的药。
萧之舟几乎已经失去了喝药的耐心。
若非卫轻轻日日不辞劳苦亲自来送药,他简直不想闻到那苦涩的药味。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
刚开始萧之舟还宛如常人,而今却连走路都困难起来。
他越来越昏沉畏寒,可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只是伤寒而已,怎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卫轻轻装模作样的拭了拭眼泪,屋子里站满了太医和妃嫔。
老太医正在替萧之舟施针,可一次又一次施针下来,萧之舟却半点没有好转。
“娘娘,此事甚是蹊跷。陛下年富力强,怎会被区区一个伤寒折磨至此。”
老太医捏着萧之舟的脉,捻着自己一把白胡子。
卫轻轻心里微微一沉,登时撂下脸来:“治不好陛下的病,还想找借口,我看你这身官服是穿不住了。”
恰逢萧之舟昏昏然醒来,他下意识牵住卫轻轻的衣袖,声音又低又喑哑:“你也不必为朕担心,当心过了病气,朕睡一觉就好了。”
老太医不依不饶:“陛下,世间疑难杂症何其多,不若请番医前来医治。”
卫轻轻眸光一凌:“胡说八道,陛下龙体何其尊贵,怎能让来历不明的番医医治?”
老太医深深看了卫轻轻一眼:“还望娘娘不要后悔这番决定。”
卫轻轻听出他话里有话,冷笑一声:“不劳太医忧心,本宫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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