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方凌筑道。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生死轿的人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是信一句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罢了!”
方凌筑不再多言,用气机镇定轿中人,却不动手,他在看着灵魂和辛苇即将开始的决斗。
辛苇身上的装束已经改变,金环束发,明珠垂耳,鹅黄点于眉间,身上已是华丽的裙,环佩叮当,于东宫太子和娘娘身上的装扮差不多相同,这应该是她所说的公主装了,她将长刀握在手中,斜指地上,刀尖稍微没入了地板之中。
灵魂仍是穿着捕快的行头,佩刀仍然没有拔出,只得拿出一把小刀,对着辛苇笑嘻嘻的道:“小心了!”然后嘴里哇哇叫着,冲向了她。
辛苇不是一般人,在现实里她就是高手,所以灵魂所做的表面的掩饰对她来说是白费了功夫,尽管他脚步跌跌撞撞的,却是最适合他手中的小刀出袭的最好方位,辛苇的微笑露了出来,手中五尺长刀后发先至,到了灵魂的胸前。
灵魂手指间的小刀绕着手指转了一圈,然后在辛苇的刀尖上拨弄了一下,人如幻影,侧身掠至辛苇的身侧,刀回收,又挥出急砍辛苇的手臂,速度极快,他本就是以速度快见长。
辛苇嫣然一笑,横移一步。手腕倒翻,刀还借着重力回收,拖向灵魂的肋下,灵魂若是执意斩她手臂,他自己便会先被辛苇拦腰砍做两截。
“好刀法!”灵魂道,他的额头出现了汗意,这般悍不畏死的打法出现在女人的身上,刚性十足,让他大吃一惊。
“你的也不错!”辛苇道,话音未落,便再次出刀,在她的眼中,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她每对自己的刀法深研一层,便对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的理解多了一分,但是,直到现在,她仍没有达到方凌筑在三年前为她创造的刀法所能延伸的最远处。
灵魂这次小心了许多,身形加快,如同一溜烟般接连闪过辛苇一刀接一刀砍来的长刀,而在旁边看的方凌筑也受到了那顶轿子里发出的攻击,轿子没有来,但有三十六枚透骨针,外加狼牙箭二十三支,飞刀十一把,齐齐对他射来,躲无可躲,防不胜防。
方凌筑既不躲,也不防,仿佛没有看见自己是这么多暗器的目标,犹自背对着生死轿在看辛苇和灵魂的打斗。
便是惊讶的事情出现,方凌筑仅仅身上金光一闪,身上便出现了蛋状的金色真气护罩,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然后便是各种暗器尽数打在他的身上,接着金光一闪,方凌筑安然无恙,那些暗器渐渐滑落,堆放到了他的脚边。
“金刚护体神功?”轿子里的人道,他的声音里慢慢的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人鬼殊途,而练了金刚护体神功的人与鬼更是水火不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方凌筑点了点头,此时正是辛苇的背上挨了灵魂一刀,而她用此代价换来的是灵魂被她劈在了肚子上,割一道深深的血口。
“哎呦!”灵魂在那哼着,血口处可以看见青紫色的肠子,闪至一边小心防备后,才掏出伤药灌了一口。
辛苇叼了个小巧的生命瓶子,扛着大刀再度冲来,这是得势不饶人,争取在灵魂伤势恢复前干掉他。
“最讨厌佛门的秃驴!”那年轻人暴怒了一声,一根铁链系着的飞爪自轿子中飞出,抓向方凌筑。
“我好像不是佛门的!”方凌筑淡淡的道,枪尾后扫,让那人的飞爪绕在枪头,往前一挑,铁链拉直,整座轿子一阵晃动,便被他拉得离地而起,飞向了自己,铁爪伸开,轿子朝方凌筑当头当脑的砸来,一并来的是从轿子里伸出的两只乌黑发亮的铁爪。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东宫争斗
方凌筑这才回头,两只铁爪跟人的手指无异,像极了没有肉的骷髅手,抓向了他,方凌筑的枪握在手,前刺轿中,透过了轿子门口的青布,枪尖从轿子的后边木板上穿过两尺有余,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刺中了类似与人体的物体,也就是说,轿子里的安然无恙。
而那两只铁爪却是对着他的两个肩头抓来,五只爪子上前端不是指甲,全是锋利的刀片,只是抓住肩头合拢,估计连骨头带肉的全会被扯了出来。
枪回抽却是带着轿子回来,也没打算用枪去挡这两只铁爪,这两只铁爪用自己的肉掌去挡是万万不行的,只得侧身连闪,闪过一只,另一只却是抓住了方凌筑的右边肩头,一阵剧痛传来,方凌筑暗道不妙,又发现躲过的铁爪回抓来了,这当头,却发现那根勾上自己的右边铁爪并没有得逞,方凌筑身上所穿霸王甲将他的右边肩头护住,五爪合拢,带着强大的拉扯力道,却是不能在他的盔甲上留下半点痕迹,也不能给他留下半分疼痛,方凌筑的手在空中扫过,连抓两只铁爪后边的铁链,猛力抽回枪,轿子再来,便对它一脚踢开,然后,大臂抡开,铁链长约二丈,整个轿子挂在铁链的另一端,被他抡动起来,这一次,便是耍起了流星锤,锤头是生死轿。
那一边的战斗也在继续,辛苇追击灵魂过了数十招,辛苇虽然等级不高,但她的力量,速度,体质比灵魂都要大上不少,内功造诣也是极高,曾经在《江湖》那个游戏里。受过方凌筑三年悉心教导地她,虽然是运用游戏里的武功,比起灵魂这种现实里的普通人来说,对于战机的把握,变招的拿捏,超过了太多,灵魂若不是仗着自己地轻功怪异,而且天生的灵活多变,估计他再添上十个脑袋也不够辛苇砍的。
辛苇杀得性起,前边不能存在有生命的人,但凡在她攻击范围之内的人,便是死路一条,东宫仅剩的几个宫女不是逃得快,恐怕也在她无差别攻击下做了刀下亡魂。
灵魂慢得一慢,身下便是一矮,差点栽倒,辛苇凛冽的刀气挨到了他的背心,哧啦一声,背后的衣服便被她划破一大块,他的身子一溜,像泥鳅一般扭动几下,便是逃离了性命之危。连连翻得几翻,辛苇接下来地几刀尽数落空,全部斩在了地上,灵魂滚得几滚,身子受花坛一阻,便滚不下去,眼看辛苇的刀朝他的脑袋落下,手中小刀挡不住了,呛啷一声,寒光暴起。抽不出地佩刀出现,划破虚空。反斩辛苇,打的是攻她个措手不及的主意。
辛苇根本不曾慌张,只因为方凌筑提醒过她,脚步一错,后退数步,躲过他这突然的拔刀挥砍,在这中间重整阵脚,反攻回击,再度直取灵魂的要害。
方凌筑在那耍的性起,右手抓住铁爪往枪上一磕,两条铁链断做四截,整座轿子本在空中,这下失去控制,已向远处一堵月墙外飞去,这一去,便是轿子在地上被砸烂的结局,幸好,叫子中的人仍有备用的铁链和铁爪,在空中翻滚的轿子伸出两只铁爪,抓在那一堵墙上,铁链瞬间被拉的笔直,轰隆一声,石砌地月墙倒下,轿子仍然砸下,在地上滚得几下,轿子的外表已经扭曲变形,却没有破。
方凌筑轻轻的走到轿子边上,一蓬牛毛针对着他的眼镜射来,数目成百上千,仍然是护体真气挡下,拿出枪,在里边连戳了三十六下,留下了七十二个碗口粗的洞,里边的人惨叫一声,却是死绝了。
之前,他在十大阎罗的最后一个手里仍是九死一生的逃出,但在此时,却是胜得轻而易举,这个江湖,你前进,便能将压在头上的人打倒,好像做了个强有力的证明。
“他死了!”方凌筑将三个字用内气束着送到了灵魂地耳边,他与辛苇的争斗到了白热化地程度,听了这消息,便有了一刹那的分神,被辛苇一刀劈下,抬刀去挡,仍被劈得足陷入地半尺,吐血受了内伤。
“我来!”方凌筑淡淡地道,将辛苇举起的刀放下,笑了笑,道:“你去杀其他的小鱼小虾!”
灵魂抹了一把唇上的鲜血,嘿嘿一笑,仍掉手的大刀和小刀,站了出来。
“我记得,那次给你送去的秘籍便是那本拳谱吧!”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