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爷呢?”
“我自己进宫去救他!”
“……”
卫时雨亲自把卫忠兴夫妇送出城去,卫忠兴已能说些话,拉着卫时雨的手,万分放心不下。
卫夫人也道:“恬恬,你不和我们走吗?”
卫时雨咬牙道:“阿娘,我要等夏停云回来。”
她怕卫夫人担忧,不敢说自己要进宫营救之事,只道:“等他回来,我就去江北找你们。”
“可是。”
“阿娘,若是阿爹尚在此处,你能自己离开吗?”卫时雨反问。
卫夫人叹了口气,她紧握住卫时雨的手,“恬恬,万事要小心。”
卫时雨安慰她道:“阿娘,有刘管家和杨护卫在,你怕什么。”
她又看向卫忠兴,“阿爹,我肯定会去找你的,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也赖上你了!”
卫忠兴一笑,红着眼点头。
卫时雨回到卫府,来不及坐下喝口茶,先叫人把金彩喊来。
金彩推门进来,行礼道:“夫人,您找我?”
“金彩。”卫时雨看了她一眼,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那狗皇帝的人吧?”
金彩一愣,“夫人,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卫时雨冷然道:“金彩,我和小公爷曾查过你的身世。”
“是奴婢哪里做错了什么?”金彩仍旧一脸无辜。
“没有。但正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才更可疑。如果你只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绝不会无迹可寻。”
卫时雨顿了顿,“想来是背后有人把你的身世都给抹去了。连我和小公爷也查不到的人,这世间还有几个?”
她起身,对着金彩上下打量一遍,“我可有说错?”
金彩垂下头,跪倒在地,低声道:“夫人,您说的对!我是陛下派来监视小公爷的,但是这几年来,我尽心侍奉,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小公爷的事。”
事到如今,金彩仍能临危不乱,卫时雨倒有些佩服这小丫头了。
卫时雨叹道:“我都知道,君子论迹不论心。”
金彩奇道:“夫人信我?”
卫时雨当然信她,“你深爱小公爷,定然是不会害他的。”
金彩跌坐在地,她被一语道破心事,又慌又羞又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待回过神,她眸中露出一抹哀色,“不,夫人,奴婢不配喜欢小公爷。”
“金彩。”卫时雨蹲下来拉着她的手,“现在不是争执对错忠心的时候,更不是谈情说爱的时机。我叫你来,故意没叫旁人,不是为了要和你秋后算账。小公爷落到如今这地步,你本可以一走了之,既然留下来,我就知道你的真心了。”
金彩连连磕头,“夫人恕罪,陛下命我来监视小公爷,若有任何异动,都要随时禀报。但我真的从没进宫,更没向陛下说过小公爷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