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次有关于谣言太孙之事,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详细的交代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在咱们锦衣卫诏狱,这鞭刑只是最为入门的,后面还有各式各样的,本官看你也不是很想品尝吧。”
宋忠看着面前的曹子兴,冷笑着说道。
此刻的曹子兴,在经历了一个上午的鞭打后,早就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剧烈的喘息,艰难出声:“水,水”
宋忠闻言,朝着旁边的百户一个眼神,百户立即端来水瓢,朝着曹子兴的嘴里灌入。
连喝几大口后,稍稍恢复了一下,曹子兴嘶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自中举后,为官十三载,不曾贪污,从无行贿,亦未有勾结朋党之事,尔等锦衣卫,不分青红皂白,无任何证据。”
“仅仅就因为我是晋地户籍,就将我抓入诏狱,严刑拷打你们”
宋忠冷笑一声,打算了曹子兴的话。
“得了吧,这些话骗鬼都没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晋地户籍的官员,单单就你可以享受本官亲自审问吗。”
“那是因为在所有山西户籍的朝堂官员中,也就是你曹子兴的品级,为最高的了。”
“本官询问你的是什么?是太孙谣言之事,污蔑皇家,这可是十恶不赦大不敬之罪,然而你却答非所问。去将什么贪污行贿,真是搞笑,忽悠傻子呢。”
“呵,也幸亏你如此,不然本官查你卷宗,还真以为你一生清白,是个好官。”
听到这话,曹子兴微微低头,不管和宋忠对视,眼底深处,更是闪过一丝慌乱惶恐。
诏狱的地牢很是阴暗,曹子兴的心中,更加冰冷。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被面前的锦衣卫给抓住了把柄。
想要解释,可此刻的曹子兴的也明白,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不管怎么去解释,面前的人都不会选择相信。
十几年的隐藏,因为一句话出了问题,他不甘心!!!
宋忠冷眼看着面前的曹子兴,能够从一个锦衣卫小旗,摸爬滚打到如今镇抚使级别,这其中的付出,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
别的不说,在察言观色,分析言辞这块,宋忠可谓是已经将天赋点满。
这么明显的漏洞,怎能察觉不出来。
之所以一直没有对曹子兴用重刑,仅仅是鞭打,便就是因为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无法证明曹子兴跟晋商有任何的勾结。
卷宗上的记载,非常的干净,哪怕是为盐官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贪污的现象。
反而一些细微记载中,有被同僚排挤的迹象。
咋一看,曹子兴虽户籍山西,但跟晋商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往来。
而宋忠之所以敢在曹子兴抓进来的时候就动用鞭刑,完全是因为群英商会给提供的消息。
只是因为,曹子兴姓曹,且户籍地和晋商曹家,所离不过十数里地。
单单这一条,就非常值得怀疑。
因为北方被异族统治的缘故,所以在科举,或说四书五经的考试上,所有北方才子比起南方才子来,差距不只是一个档次。
这也导致目前山西户籍在京师的官员,曹子兴这个正五品,便是最高的了。
他的履历,看似干净,实则还有很多嫌疑之处。
一个家境贫寒的穷苦书生,在试图上却叫一帆风顺,比不得勋贵阶层,可升官上极为稳健,没有任何波折。
宋忠在来之前,可谓是早就做好了功课,卷宗山的记载,已经能够详细的背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