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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谢府事发后,母女二人便火速搬出了谢府,极力撇清关系,就连谢老夫人的丧事都未曾露面。
“他们是几个人来的?”谢荼问来传话的小丫头。
“回姑娘的话,除了王夫人和堂姑娘之外,似乎还有个年轻少年,想必是三夫人所出的芃公子。”
谢荼微怔,想起谢芸的确有个弟弟叫谢芃,但是上一世自己和那谢芃接触不多,只听说不是块读书的料,院试乡试考了许多年,在老家兖州是个十足的二世祖。
只是奇怪的是,他怎么会跟着一起来?
“那小厮还说,他隐约听见马车上的人让车夫回头去接应,说是还有辆运行李的马车因为太沉,所以仍然在后头压着慢行。”
行李?
而且还很沉?
上一世,王氏和谢芸二人进京的时候,除了带些换洗贴身衣物,几乎算是空手来的。
怎么这一次竟然还带了一大车沉甸甸的行李?
难不成谢芸身上也同自己一样,也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谢荼不免有些担心。
她回到房中,换了件鹅黄色刺绣蜀锦百花纹交领褙子,配上杏子黄簇锦缎百褶裙,发髻没改,却改了副金镶红宝石头面,耳朵上则戴着金镶东珠耳坠,一副富贵逼人的模样。
她刚披上缕金百蝶刺绣白狐貍毛斗篷,益晖堂便差了个小丫头来传话,让谢荼去见客。
“我们姑娘稍后就到。”吟心塞了块碎银子给那小丫头,又包了块桂花点心递给她,“老夫人见着芃公子和芸姑娘,是不是很高兴?”
小丫头得了银钱和吃食很高兴,又多嘴说了句:“老夫人正抱着两位主子痛哭着呢!”
“多谢你。”吟心亲自送了小丫头出了屋子。
她的亲祖母,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叔叔一家。
眼下他们一家人正抱头痛哭诉说离别的心痛,她完全不必上赶着去讨嫌。
于是,谢荼随手解开斗篷,不慌不忙地又吃了几口糕点,这才带着吟心典心二人往益晖堂走去。
谢老夫人喜静,当年谢愉恩接了老母亲进京前,特意买下了谢府后院一处三进宅子,砸了院墙,将宅子修葺一番,最后还单独开了角门,方便益晖堂的人进出。
益晖堂的吃喝用度,一向由谢愉恩房中单独开销支配银子。
因着谢老夫人成日礼佛,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谢府其他事情上,遂免了谢荼谢英兄妹俩的晨昏定省。
谢愉恩纯孝至极,甚至花了巨额银子,专门为益晖堂请了一尊金箔贴身的释迦尼罗佛的佛像,专供谢老夫人念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