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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管我们女人家的事儿。”王氏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我们等着荼丫头来,荼丫头是二伯的亲闺女,难不成在家铺子里拿东西还要花银子?”
刚刚不知道这层关系的时候,王氏只觉得这铺子东西卖得太贵,这会儿却觉得样样精巧别致。
“我家姑娘的首饰一般是在琳琅阁定制,若是偶尔有看上珍宝馆的东西,也是照价付银子的。”
章掌柜不松口,又恭敬道:“我家姑娘还在忙着收拾箱笼,抽不开身,只说让老奴陪着三夫人和芸姑娘逛得尽兴。”
王氏和谢芸哪里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得自己挑了喜欢的付了银子打道回府。
五百两银子花了个精光,一丁点都没落着。
王氏想起在珍宝馆碰着的软钉子,就吃不下东西,晚膳还没到时辰,便带着丫头仆妇,直奔益晖堂而去。
出发
晚风卷着湿意铺满大地,傍晚春雷阵阵,没多久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益晖堂里,谢老夫人晚膳一向用得早,小丫头来报王氏来了的时候,她刚拿起筷箸。
“这时候她来做什么。”谢老夫人让小丫头添副碗筷。
王氏身边的小丫头落下油纸伞甩了甩,放置在门边,撩开帘子扶着她走进屋子里。
“母亲,今日上街幸不辱命,给芸丫头置办好了。”
王氏倒也不傻,进门并没有直接告状,反而是将今日出门采买置办行头的结果一一说给谢老夫人听。
听到她们母女俩买成衣被如意楼的人暗中取笑,谢老夫人皱了皱眉头道:
“原的确是该叫了人上门量身做春衫,可时间紧凑,只能去成衣店直接买现成的。也是我忘记嘱咐你们母女,回头我便派童妈妈给荼丫头知会一声,把你们三人照着府里人的旧例置办。”
这也是安抚她的意思,今后的衣衫都会有定例送到他们朝晖堂去。
可王氏的目的不止于此。
既然提到了谢荼,王氏不由分说就将在珍宝馆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全部说了出来。
“……既然是她母亲的嫁妆铺子,我们好歹是亲戚一场,她不出面来帮我们解决矛盾不说,还躲在掌柜后面看我们的笑话,最后还原价收了钱。”
“这丫头怎生如此见外?母亲你也不管管那个她!”
这段时间,王氏在谢老夫人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毫不客气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的目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一次谢老夫人并没有帮腔,反而仅仅是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