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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呢?”谢荼神色淡淡,甚至没有称呼一声“祖母”。
“她……她没什么事,还在益晖堂吃斋念佛。”谢英踌躇着回答。
“所以益晖堂那头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谢荼对益晖堂那头的两人很是了解,既然谢老夫人还是自由身,那么她为了那么个孙女,一定会有别的动作。
“姑娘,您病了的事情,眼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典心满脸愤懑地说着,“本来姑娘就要到说亲的年龄了,现在京城中都传说姑娘您身子不好,病入膏肓,这不就是要断了姑娘说亲的前程吗!”
“她这是想鸠占鹊巢,想要顶着谢家姑娘的名义堂堂正正嫁出去。”谢荼当即就明白了谢芸和谢老夫人的打算。
“我身子不好,那么谢相姻亲这条道就难走许多。”谢荼分析给他们听,“这时候,若有人知道谢府中还有这么一位娇养在谢老夫人膝下的堂姑娘,心思活泛的人就会打起她的主意来了。”
“那么,她就不用掩藏在我的名下,偷偷摸摸含含糊糊地嫁出去,而是以谢府堂姑娘的身份出嫁。”
“我病入膏肓,她这样的堂姑娘自然是承担着谢相的恩惠,今后几十年,谢相也会高看这个侄女、侄女婿一眼。”
“再狠毒一点儿,她们恨不得我当真是一病不起,从此香消玉殒才好。”
谢荼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惊悚,惊骇得谢英面无人色,可偏偏她自己却神色平平,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已经醒来的事情,不能让重峦院之外的人知晓。”谢荼对着吟心叮嘱道,“引蛇出洞这一招,虽然惊险,可等那蛇露出七寸,我们就能一击必杀。”
谢英抚着胸口,颤抖着嗓音疑惑:“祖母,为何会这般置你于死地?总是祖孙亲情,就算是没有感情,祖母她老人家难道不要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厚待你吗?”
“这件事,等我查清了我再告诉你。”谢荼沉吟片刻,决定等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再告诉哥哥,免得吓到他。
“哥哥安心准备殿试,我可是等着要做状元妹妹的。”谢荼岔开话题。
好不容易送走了满脑袋官司的谢英,谢荼叫来吟心到床前,仔细询问她:
“益晖堂那头这几日可有旁的动静?”
吟心皱眉道:“正是奇怪呢,那游乾身边的小厮昨日来角门处等了大半日,直到深夜,芸姑娘的身边人都没有出去见他。”
“是不是正如姑娘猜想,他们想对姑娘下手,堂堂正正以谢府堂姑娘的身份出嫁,嫁得更好,所以才看不上游乾此人了?”
谢荼点点头:“这也说不定,只不过谢芸的肚子可等不得。这几日益晖堂可有不打眼的药包进出?”
“那游乾处,可有旁的动静?他听说了我病入膏肓后,可有旁的表示?”
吟心显然是调查过这些,谢荼问什么,她当即就能回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