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怎么不把我喊醒?”他顿了顿,“你抽烟了?”
我紧张的后背上薄薄一层冷汗,压低声音说:“睡不着就点了一根。没敢喊你,怕打扰你休息,明天你还要上班。”
“明天是周六。”秦绍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是想累死我。”
“……我没有周六日习惯了,忘了这一茬。”我右手握拳,只希望自己这几句话说得还算顺畅。一旦秦绍生疑,那我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秦绍没再问,拥着我回了卧室。我俩重新钻进被子里,他似乎也不算继续睡了。
他拥紧我,一下一下拍我的背。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跟我姨妈一起生活,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半夜总做噩梦,我就去喊我姨妈。她就到我房间里搂着我,一下下拍我的背,让我安心睡,说有她在,不怕。这一幕让我挺心酸,曾经最疼我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一走这么多年,我却从未忘记过她的音容笑貌。
“为什么睡不着,有心事?”秦绍问我。
“没有,就是雨声太大,把我吵醒之后我就睡不着了。”我搂着秦绍的腰,“九爷,你怎么也醒了?”
“我翻了个身想抱你,发现身边没人,就醒了。”
秦绍这话真撩人,哪怕心机如我,也被他撩得七荤八素。我往他怀里钻,说他会哄人。秦绍笑了几声,很轻。
“九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特别凶。”我说,“早知道你这样,那我就早点靠近你了。”我故意哄他的,我以为他会很高兴,但是秦绍没有。
他没有露出我想象之中的微笑,或者有我想象之中的反应。我顿了顿,没敢接话。秦绍只是抱紧我,把我的头发撩到耳后。
陪在秦绍身边就是这样,如履薄冰。他一旦不给我想象中的反应,我就要去猜测,猜我是不是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他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实在太多,所以我差不多每一分钟都要紧绷神经。
“姜薇,”秦绍捏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破坏别人家庭?”
我的心猛地一沉,有点疼。
我当然知道,我是明知故犯。
可若不靠近他,我又怎么能获得苦苦追寻多年的真相?
我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我说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控制不住。
秦绍终于笑了,笑着吻我,笑着压到我身上,他说我是妖精,说我既然招惹他,就应该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我搂紧他的脖子告诉他我不怕,我什么都能承受。
即便我知道他说这一切不过是试探我,他和乔柔柔根本没结婚,但做戏就做全套,他当我是绿茶婊,那我就装个绿茶,还要装成千年龙井,雨前的那种。
半夜折腾狠了,第二天一早我和秦绍纷纷睡到日上三竿,医院里的保镖给我打电话,他说:“姜小姐,郝医生醒了,您过来吗?”
我说我马上去,然后赶紧洗漱换衣服,秦绍被我吵醒,问我怎么了。
“郝雯醒了,我去看看。”我说,“九爷您自己吃早饭,我要赶紧过去。”
“你穿什么?”他一问我才想起,我在这里没衣服。外面的还好,内里的昨晚洗了还没干,肯定是没法上身的。
秦绍掀开被子走过来从后面抱着我,他说:“先带你回公寓,换了衣服我陪你去。”
“我们分开走。”我说,“你就说你去看乔小姐,我去看郝医生。”
“不用这么麻烦。”秦绍丝毫不在意,他说:“效果都一样。”
第87章她很无辜
郝雯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先是被莫名调离,紧接着遭遇入室行凶,又在医院里被害。说真的这遭遇我很心疼,因为我知道她无辜,她经历这一切,不过因为她的工作职责是照顾乔柔柔而已。
后来林硕开车送我们到医院,秦绍没去楼上,和我一起去了郝雯的楼层。
郝雯靠着床头喝粥,脸色苍白得不行。
“郝医生。”我走进去,郝雯放下碗。
“姜薇,你可来了!”她这话说得委屈,眼泪差点掉下来,看我身后还有秦绍,稍微稳了稳情绪,我过去拉住她的手,跟她说委屈了。
郝雯摇头:“姜薇,我最近真是太倒霉了。”
“你伤到哪儿了?”
“都是外伤,养一养就能好,那天在楼梯间,我感觉那个人大有灭我口的意思,要不是楼下有医生过去抽烟,我怕是已经死在那里了!”
她情绪挺激动,秦绍站在床尾不言,我低头思索片刻问她:“那天是什么人,你看清了吗?”
“那个人挺高,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全脸,”郝雯说,“当时他在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