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这是高兴的还是紧张的?”
秦绍没搭话,让她先忙。等一把手一走,我继续回到椅子上坐,秦绍也跟过来,并且关上了门。我心里有预期,他早晚会找我,现在不找,以后也会找。我被秦慕铭带走,在秦绍的意识里,这相当于下战书。兄弟间开战,为了女人,不知道秦绍担不担得起这一声传言。
“姜薇。”他叫我一声,我站起来。
“九爷。”我下意识握拳。他气场太强,明明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还是紧张。秦绍盯着我看了会儿,看到我无地自容低下头。我心里告诉自己,不是我的错,是他先软禁我,是他小心眼在先,我是无辜的。
秦绍伸出手,搭在我脖子后面,熟悉的触感和体温透过皮肤传过来,我一哆嗦。秦绍捏着我脖子,力道不轻。他心里压着火,我想强迫自己镇定,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后背一层薄汗,掌心冰凉,表情里的惶恐被他尽收眼底。
秦绍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呢?
秦慕铭说得对,我真的看不透。
“秦慕铭去找你,你就跟他走,姜薇,你还真让我惊喜。”秦绍声音冷漠,我想起我们第一次争执,我在浴室里摔了一跤只为他能回来看我,或许那时候我就错了,我不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卑微。如果当时我是反抗而不是顺从,或许今时今日,我们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
秦绍把我当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地位不对等就是了。
“嗯?”他追问一句,侧过脸看我,距离和我无比近,“告诉我姜薇,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走投无路。”我坐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九爷走了,没人管我,乔小姐还在医院,我不放心,刚好二公子来了,我……”
“没人管你?”秦绍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笑得阴冷还带着点自嘲。“嫌我管得不够多是吗?”
“九爷……”我的拳越握越紧,我怕极了。若不是秦绍不打女人,我真怀疑他要给我一耳光。我跟秦慕铭走,是他的耻辱,是他不能容忍的失误。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人,对我忠心不二,姜薇,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秦绍的质问让我哑口无言。我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迪,他确实早已忍无可忍。我承认这一刻我特别想跟他撕破伪善的面具,撕掉粉饰太平的遮羞布。秦绍多疑,他的猜忌不是一日两日,而是自从知道我和秦慕铭单独见过以后,一直延续至今。
如今,这一份怀疑在他心里结成一个疙瘩,一个毒瘤,我不管做什么都难以把它剜下来。我挣扎的辛苦,但我不是没有选择。
秦绍距离当年的真相很近,秦慕铭就一定远吗?林念早提醒过我,让我走一走其他的路试试。我心下一横,出言不逊。“不必了九爷,你从来没有信过我。从来没有。”
我推开秦绍的手站起身,“秦太太的事,许幼斌的事情我都会帮您做好,这之后,您可以和我解除雇佣关系,您自己也说用人不疑,既然疑我,何必留在身边?九爷,我跟您这么久,不管您是我老板,还是我……男人,您的心思都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秦绍愣了愣,我没等他回话,去了待产室小房间。
我的话是赌博,我想知道,我如果强硬,秦绍会是什么反应,他会不会轻易放我走?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乔柔柔的事情结束,我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可如今,乔柔柔的事儿虽然要结束,但我无端知道了其他秘密。许幼斌、秦绍的书房、温靳和乔柔柔的关系,南郊那块地、秦家内部斗争……桩桩件件,说出去我都是死罪一条。知道太多秘密的人,要么彻底闭嘴,要么就找一个短时间内不会倒的靠山。
秦绍是个好选择,但他太难伺候。
乔柔柔疼了几个小时,从早晨六点到下午两点,夏医生和小护士哄着她吃了饭,后来她大概是疼得神志不清了,拉住我的胳膊喊我:“姜薇!”
“您说,秦太太。”我弯下身子,乔柔柔努力睁开眼看清我,她抓着我胳膊的手很用力,没一会儿我就被她抓出了青紫的痕迹。
“姜薇,你什么都知道,对吧?”
“……嗯,算是。”我套她的话,等她自投罗网。乔柔柔果然忍不住,眼泪都疼出来了。一般人都见不得女人生孩子这一幕,别说孩子出生时候有多震撼,光是女人疼的这个过程,外人看了也揪心。
“秦绍,让你重新做鉴定了是不是?”乔柔柔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但不死心,还在挣扎,“我承认当时我骗了你,那根发丝不是秦绍的,孩子的父亲也不是他,我当时给他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