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想要辩驳几句,秦绍抬手,她识相闭嘴。我给了她一个眼神,夏医生领会之后去忙其他。秦绍在门外站了会儿,能看到屋里乔柔柔一个人在床上呆坐着,他突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
片刻后,秦绍问我:“你看她像不像,精神病院里的患者?”
我没敢接话,一来我没去过精神病院,二来我确实不太想这样评价一个产妇。
秦绍又问:“姜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狠?”
我摇头:“不觉得,有仇不报非君子,您的做法我都理解并支持。”
我说得很官方,不会出错,但不真诚。秦绍侧过脸看我,问我:“当真?”
我不说话。
我真不真的,不用我说,他心里自有评判。后来秦绍又在门口站了会儿,叮嘱医生护士几句话,带我离开。
没回车里,而是去了天台。
天台多半是医生们抽烟的地方,秦绍也点了根,我在他旁边站着吹风,挺无聊。秦绍悠悠吐出烟雾,神情有点落寞。
其实我理解他,乔柔柔出轨这事儿,对于男人而言是耻辱,他觉得自己怎么对待乔柔柔都不过分,但我也好,夏医生也好,都觉得这样的做法不太近人情。
秦绍或许也委屈,只是没办法像女人那样絮絮叨叨罢了,有失身份。
可我真没办法说出特别走心的话安慰她,杀人不过头点地,乔柔柔刚生完,经受这样的折磨确实过于残忍。我宁可她平日里跟我针锋相对,也不想恃强凌弱。
“姜薇,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我顿了顿:“没有,我只是……只是想替乔小姐求个情。九爷,得饶人处且饶人,等她顺利坐完月子,您想怎么折磨她都行,现在……产后抑郁真的挺要命的。”
我这话倒是足够真诚,真诚到秦绍笑出声来。
“觉得我残忍是吗?”他问,我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有时候也会想,我是不是下手太重。”秦绍望着天,表情里有我捉摸不透的情绪,他又说,“以前听人讲,做事太绝损福报,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其实没得选。”
第148章只身赴约
我其实不太相信,秦绍没得选。
在整个江北,放眼望去,没有人比秦绍的选择余地更广阔。
秦绍看出我不信,也不解释。话说一半在他这里是基本操作,我的习惯。
于是我云里雾里地跟他回家。
31号院里,薇姨刚好要把已经凉透了的午饭再热一次,嘴里念叨着总算是回来了,不然这一桌子菜又浪费了。
我过去帮忙,薇姨倒没拦着我,还提醒我说,今天上午有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要约我出去逛街。我问是谁,她说一个姓陆的女士,具体名字她没问。
陆可心?我心里疑惑,她跟我也算是有仇,约我做什么?
“这位陆小姐说,今天下午三点,和您在广贸商场碰面呢。”薇姨努力回忆关键信息,“她说您一定会去的。”我确实会去,我要看看陆可心葫芦里是什么药。吃饭的时候我跟秦绍提了一嘴,他让我随意,但如果去让我带着林硕。
我没同意,一来不方便,二来林硕是他的保镖,再说陆可心一个女人,约我又在公共场所,不至于蠢到在这个地方陷害我。
“陆可心不傻。”秦绍提点,“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冲动,其实心思不少。你看沈清和就知道了。”
“沈总不同,”我说,“他游戏人间,学会了大智若愚。但陆可心是被宠坏的小孩子,估计只是因为高尔夫球场我没给她面子,有点记仇了。”
“你别忘了姜薇,她是沈清和的未婚妻。”
这话确实提点到我,我和林念的关系不错,沈清和对林念的心思人尽皆知,那女人走后他跟丢了魂儿一样,陆可心和他来往也算频繁,怎么可能不察觉。她今天约我,估计是想知道关于林念的事情。
那我更不用担心了。
只要扯到林念,我心里比谁都有底气。
下午秦绍去公司,我只身赴约,
陆可心在商场中一家做SPA的店里等我,我进去的时候她正趴在床上,技师给她按摩,手法很柔和。陆可心偏过头看我,神情里透着傲慢:“姜小姐赏脸,真的来了。”
“陆小姐约我,我岂能不来呢?”我环顾一圈店内,“再说,人均消费五位数的SPA,我还真没做过,今天陆小姐慷慨请我,我当然不能错失良机。”
陆可心没再说话,技师给我拿来衣服让我换,我也没避讳,就在陆可心面前换了美容店的袍子。安排项目是先泡澡,泡半小时药浴,然后做按摩。
陆可心会享受,她皮肤白,和我不相上下。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