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痒,腰是他的禁忌点,但今天我这么掐他他都没反应,看来是真醉了。
“秦绍。”我仰起头叫他,他眉毛动了动,没有其他反应。
“怎么就能喝成这样?”我边嘟囔边起身去洗手间接了热水,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身,等折腾完他,我再收拾好自己躺到床上,整个人已经要虚脱了。
秦绍睡得特别稳,我把空调打开,给他盖好被子,一件衣服也没给他穿。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醒了,找水喝。
喝多了的人半夜里都渴,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喂给他,又哄着他躺下,可能是空调太凉,他寻着我的体温往我身上贴,我嫌弃他一身酒气不愿意他碰我,就往床边跑,他长腿一伸,我便被他结结实实抱住,挣扎不开。
“你下次再醉成这样,我才不管你。”我咬他的手腕,秦绍在我身后笑出声。
“嘴硬。”
“没你硬。”我没好气反驳他,秦绍也不知道把我这话当成什么暗示了,非要压过来折腾我。他喝过酒,我怕他伤身就一直拦着,秦绍当我欲擒故纵,趁着自己没穿衣服的方便占尽了便宜,我撑着他的胸口:“九爷,我不止一次提醒过您,酒后不适合剧烈运动,当心明天起不来。”
“试试就知道,能不能起来了。”
秦绍声音很哑,他把我的手按在头顶,低头咬我脖子,我又踢他又挠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唯有我们这间卧室里热火朝天。
他在我耳边问我够硬么?我仰起头咬他肩膀,下嘴特别狠。他纵容我,笑得十分蛊惑。
3年前,我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我们交换彼此。
3年后,我们依然纠缠在一起。
更难得的是,这三年中我们没有过任何其他人。
之前秦慕铭给我的u盘也好,我打电话给他时候听见的女人说话声音也好,秦绍都没有真的碰过,我之所以敢肯定,是因为我一一查过,监控录像也好,聊天记录也好,甚至当事人我都联系过。
秦绍想有女人并不难,难的是他能在重重诱惑里守住自己。
定力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太重要了,秦绍的定力,登峰造极。
他为数不多的失控,全都是因为我。
我幸运,因为他喜欢;我又不幸,因为他的喜欢不够坦诚。
或许当日我图谋不轨,正是他的步步为营。
第二天一早我趴在二楼围栏上喊薇姨,薇姨从厨房探出身子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吃面,要她帮我煮一碗,我饿急了。
薇姨点头退回厨房,林硕在楼下沙发上转过身看我一眼,笑的意味深长,我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回去喊秦绍起床。
安然今天要来公司里报道,她落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也没倒时差没回家,直接到了集团总裁办一层。前台小陈带她去了会客厅,让她先休息会儿,然后过来请示我怎么安排。
我和Rose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安然困得不行,我进门的时候她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尴尬地愣在原地,硬生生朝我挤出来一个笑容。
“姜薇,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安秘书。”
我们两个人的客气浮于表面,甚至我连浮于表面都懒得装。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各怀鬼胎彼此猜忌实在心累。她不是秦松的人吗?被秦绍安排出去那么久,竟然也没见秦松接她回来。果然秦松挺不是东西,不仗义。
“在国外还是不习惯吧?”我打量安然一圈,“看你瘦了不少。”
“减肥成功。”她说,“怎么不见九爷人?”
“还有十分钟,会议结束就过来。”我从她身边走过去,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提提神?”
“多谢。”她笑得不走心,我的问询也足够虚伪,我们俩就这么尬聊了十来分钟,林硕过来,说九爷会议结束了。
我和安然一同起身去秦绍办公室。
现在我的行政级别仅仅低于林硕,整个总裁办里的其他人我都能指挥。从前水晨也好,安然也好,都没有这个待遇。
林硕敲了几下门推开,我跟安然一前一后走进去,秦绍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安然。
“安秘书,好久不见。”他客客气气,不亲昵也不疏离,恰到好处的领导对下属的问询方式。安然笑着点头。
“可不是嘛,”她笑得灿烂,“九爷也真是狠心,把我扔到芝加哥这么久,要不是我一直要求要回来,您估计都把我忘了。”
我还在秦绍办公室里站着,她就能这么跟秦绍讲话,看来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我不动声色看向她,安然没看我,倒是秦绍看出我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