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十几年,竟然一次架都没有吵过。”
对于他的家事我一无所知,也就不做评价。
秦绍在房间前面站了好久,我跟着他把这间房间看了个遍。
“您,经常过来吗?”我问他,“为什么要,挖一条地下通道?”
“方便。”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但我们刚刚走的那条路,其实可以通到书房里,只是你没发现,非要从储物间里走。”
我一愣,难怪当日我找不到秦绍的人,他肯定是从书房来这里了!
“31号院那么多机关,我哪儿能算得尽?”我瞥他一眼,“你又不告诉我。”
“现在都告诉你了。”秦绍长身玉立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我本来打算再等等,可看你好像等不及,后来我想通了,既然早晚都要知道,结果都一样,拖延也没什么意义。”
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惜我们都明白得太晚了。
“不是我等不及,是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从不跟我坦白。”我装得特别委屈,免得他一会质问我,我先发制人,让他不忍心。
“你不也一样。”秦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瞪他一眼,打量了一圈这房子。
我姨妈当时经常在二楼。
因为秦绍母亲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二楼。
我姨妈作为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阿姨,每天都要陪伴左右。
我当时来找我姨妈,她让我在她房间里坐着,秦绍母亲还拿了一大把糖果给我。不是施舍,而是真的喜欢我才给我。
我记得她的模样,她的声音。
想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缘。
“薇薇,我有时候会来这里跟我母亲说说话。”秦绍虽然叫我名字,却不像是在跟我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我母亲虽然入土,我却从不觉得她为安。有些时候,我做梦会梦到她,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她的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整个江北上流社会的女人里,我从没见过有谁比她漂亮。她总跟我说,让我别太执着……可我就是放不下。不执着太难了,我做不到。”
“九爷……”
“我母亲在世的时候跟我讲,让我以后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终于按照她的期望成长,变成了她希望我成为的样子,可惜她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