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
只要秦松活着,他就能一直压着这件事,我没有同盟,单打独斗太难,必须保证自己没有破绽。但不管怎样,这个监控记录,都是我必须要拿到的东西。毕竟我没有目睹大火烧起来的整过过程,很多细节没有佐证,我不能妄加推测。
后来我在黑客论坛认识了沈清和,他给我消息说,那盘录像好像在秦九爷某一栋房子的保险柜里。具体是哪一栋,他也说不好。我信了粱粟的话,开始处心积虑接近秦绍,整日在论坛上买消息,粱粟帮了我不少忙,也为我靠近秦绍提供了很多支持。
只是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毛骨悚然。
粱粟就是沈清和,他怎么会帮一个外人接近跟他关系匪浅的秦九爷?除非他一早就知道对面的人是我!想到这里我震惊无比,秦绍点了支烟,打火机幽蓝色的光映照着他的脸,衬得他那么深邃,神秘。原来他一直就是站在上帝视角看世界的神,非我所能及。
“想通了?”秦绍问我,我木木点头。
“所以您一直逗我玩呢,是吗?”我负气得很,“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秦绍找了张椅子坐下,“乔柔柔当时去鉴定中心找你办事,我看在眼里,最初我联系你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用你帮我盯着她,帮我揭穿温家人的阴谋。当然,你锁骨上的那颗痣,确实让我忍不住想很多。”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我声音抖,身后的陆羽以为我冷,攥住我的手。
“从你在华城公寓,故意接近我开始。”秦绍说,“那时候我在想,姜薇不图钱,不图名分,不介意我已婚的身份,那到底图什么呢?”
“……就不能是真感情?”
“感情这个东西,太虚无缥缈。”秦绍吐出烟雾,我的心节节下沉。
他什么意思?!
“九爷是怀疑我对您的喜欢是假的?”我生气了,陆羽一把拽住我,让我别冲动。女人最好感情用事,更何况自己的感情被人轻视,简直忍无可忍。秦绍笑着看我,笑得迷人,我红了眼圈,不是装委屈,是真委屈。
十多年的爱慕,就被他这样云淡风轻揭过去,我当真不服。
“九爷要是怪我处心积虑不坦诚,我接着。但我对你……”
“我知道,但你不是这样的人,第三者这个称呼当真难听,你有骨气,不是能接受这个身份的人。”秦绍抬手打断我的话,“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薇薇,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直接跟我说?你在大火里失去亲人,我也是,我们本是同命相连的。”
“可你自己也说,你不知道怎么选!”我彻底破防,“秦松是你父亲,你当真能站在我这边,看着他落魄入狱,看秦家彻底败落吗!”
秦绍被我问得一愣,没接话,也没表情。
陆羽小声问我:“姐,你……”
“我承认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也的确思考了很久。”秦绍站起来,把烟头放在墙上暗灭,“如今的我不像十几年前,眼里非黑即白,秦慕铭洗钱的事儿我尚且要帮他压着,更别说秦松是我父亲。”
我眼泪落下来,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我不甘心,我恨自己没用。
更担心秦绍的选择会让我大失所望。
他叹息一声走近我,伸手给我擦了一下眼泪。“可我更不能对不起你,我们马上会是夫妻,我总要让你知道,你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值得。”
我一怔,他竟然连我暗恋他都知道!我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你都查清楚了?”陆羽突然上前一步,“你确定了是吗?”
“我还需要最后一个证据。”秦绍说,“有了这个证据,才能顺利翻案。”
“是什么?”我带着哭腔问。
“人证。”他说。
****
从31号院回去,我坐在副驾驶,陆羽坐在后排。秦绍把他放在路口,我们看着他打车离开之后才走。秦绍始终沉默不语,我亦无话可说。
似乎不拆穿的时候,我们还能戴着面具谈笑风生,拆穿之后,我们反而束手束脚。
秦绍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沉默片刻后笑出声来。
“你很聪明,阿黎。”
“没您聪明。”我低着头,“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结果您权当我是小孩子过家家。早知道我整什么容?浪费钱。”
“确实。”秦绍赞同,“不过我都喜欢。”
秦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手搭在我颈后捏了两把,“三年前你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我哪一步做得不对?”
“不是你的问题。我和你讲过,因为我觉得愧对阿雨的家里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