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她点头想说话,但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我心下了然。温炳兰果然是落井下石的狠人。水晨无意间卖了她,她就要让水晨从此以后彻底闭嘴。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医院有人保护你,你放心。”我握了握她的手,“你和乔柔柔,曾经都是她的人,我不希望你们走相同的路。水秘书,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选择不会错。”
“嗯。”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回应,我又安抚她几句,转身出了病房门。
阿建恢复得比她好多了。
见我来了,阿建有些受宠若惊,我要给他转院,他不干。
“就这样吧姜秘书,真不用麻烦了,我知道九爷和您对我好。”阿建很实诚,跟我有什么说什么,“那天情况凶险,我当时也是自私了一把,往右打方向盘……要不然,我俩现在情况是调过来的。”
“你做得很好。”我看着他,“九爷不想失去自己人。”
阿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让他跟我重复一遍当天情况,他一五一十说完,我叮嘱几句离开。阿建最后跟我说:“那个人我看清楚了,我以前见过他。”
“在哪儿见的?”
“拳馆。”阿建回忆了一下,“就是我闲着没事儿去练拳,他在那边当教练。”
想不到还是在个练家子,难怪审了这么久要死了不松口,毅力过人。
不过现在,只要水晨能咬死那是温炳兰的人,调查就能继续。
从医院离开我去了一趟生命科学研究院,陆羽最近在家闲着,陆洲还在上班。
我请他吃火锅,问他和冯老板女儿的情况如何。
他想了想说:“姐,我真不忍心利用她。”
“可你已经利用了。”我看着陆洲,目光坚定,“现在说出来,她反而更难过。我们尽快把这事情解决掉,对了,上次我让你问的事儿,你问怎么样了?”
我让陆洲问的,是冯老板当年为什么辞职。
冯老板女儿单纯可爱,什么话都跟陆洲说。她说一半算是请辞,另一半好像是难言之隐。陆洲又问当时他的领导是谁之类,收获有,但并不大。他问出来的东西我都能查到。
陆洲看我急,安抚我让我稍安勿躁。
我看着他的表情,猜测这孩子应该还是心里怕对不起人家,一直压着不敢直接问。我这两个弟弟,一个正直,一个善良,都是好孩子,就是容易优柔寡断。
“你的一生很长阿洲,不要被这一件事牵扯。早结束,我们早点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姐。”他抬起头,“我会,再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