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英国,因为她生病了,把她接到他的酒店,她当时就带着一个小钟。
后来回沪城,她也是带着的。
徐暖被被子包裹着,手脚不能动,增添心里的委屈:“一想到没有滴答滴,就睡不着。”
她快哭了。
傅迟揉了揉徐暖脑袋,不自觉已经温柔下来:“不想行不行?”
“不行。”她吸吸鼻子,一脸招人心疼,“真的不行。”
傅迟败了,都在想是不是应该现在把徐暖送回去。
他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衣帽间。
他记得他有一块石英表,有秒钟一顿一顿的声音。
傅迟拿着手表回到房间,看见徐暖在床上可爱地蠕动。
他走过去,把人放出来,用被子盖好,同时趟过去,手握着表盘,贴近她耳朵。
她很乖的不动了。
傅迟问:“这个,行吗?”
“嘘。”她食指抵住唇,眼睛亮盈盈地看着他,用气音道,“你说话,我就听不见滴答滴了。”
记忆的最后,是傅迟半卧在床上,拿着石英表哄她入睡。
所以,他们是一起睡的?
可是现在,他人呢?
他是半夜离开的?还是早晨起床离开的?
昨晚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不断穿插回放。
满屏幕写着两个大字:丢人!
徐暖在床上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即暴毙、羽化。
突然,‘咔哒’一声,门锁弹扣的声音。
徐暖立刻装死。
她听见脚步声趋近,然后,床垫微微下陷。
她心率紊乱,不自觉攥紧手上的被褥。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太阳穴附近,带着滚烫的气息。
接着,床垫微微抬高,脚步声趋远。
房间,又恢复静谧。
他好像,只是来看她醒没有,而已。
隔了好一会儿,徐暖才睁开眼睛。
她眼神有些飘忽,手指摸了摸太阳穴附近,徐徐抿住唇,又忍不住上翘。
又过了好一会儿,徐暖抬头张望。
房间门虚掩着,有一条缝的光线落进来。
现在几点了?
徐暖找手机。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