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傍晚,南巧神神秘秘地从外面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她就不那么淡定了。
“真的?”她从软椅上坐起来,瞪大了眼看着南巧。
南巧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也是今儿去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听到内务府的宫人小声讨论的。”
温窈很是震惊,还有点不敢置信:“你说皇上早就知道晋王要对我下手?”
南巧点头:“我听他们说,是这样的。”
“那他为什么一句都不曾提过?”温窈拧眉:“若不是那天叶才人主动提及,怕是到了我们都不会知道。”
南巧迟疑了下,说道:“许是皇上也不知道晋王到底打算怎么做罢,只是知道他有这个意图,总要露出尾巴才好揪出来。”
温窈眉头拧成了疙瘩。
也就是说,她成了钓大鱼的饵呗。
她就说呢,那日叶才人诬陷她,那么缜密天。衣无缝的局,就让她三两句话就给破了。
怪不得,那天刚事发,皇上就质问紫晴,她的家人在何处。
合着,皇上压根就知道叶才人会对她不利,早就设好了套,等着叶才人往里钻,好顺势揪出晋王这个幕后主谋。
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皇上是信任她,觉得她安分守己。
闹半天,她不过是个好用的棋子罢了!
真是——
温窈气息有些不顺,她换了个姿势,还是不舒服。
她就说不进后宫的人,怎么来她这里这么勤呢,这几次过来,又是想要做什么?
见主子脸色不太好,南巧道:“皇上把这项罪名列在晋王几大罪名里了,像是在替主子出气呢。”
温窈撇撇嘴。
出气?
借她的名头让晋王不得翻身罢了!
真要替她出气,当初事发,怎么不问罪晋王?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才问罪,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不是他不顾念兄弟情分,是晋王行事太过,他才重罚的。
南巧想了想又道:“叶才人事发那天,主子从清和宫回来,皇上还特意派了太医来检查主子带进宫的物什,也是怕有什么残留的危险物,伤害到主子罢。”
温窈气息一滞。
若事情真是这般,那日容翦派了太医过来,可能还真是要一举消除所有后患,并非是疑心她,但这更气人好么!
早就知道她的东西有问题,早怎么不检查,也就是她喝不惯酥油茶,再加上那些日子忙着,南巧和竹星也想不起来喝,若她心血来潮,在叶才人陷害她之前喝了呢?被毒死了呢?
想到这里,温窈脊背一阵发凉。
若她死了……
若她死了,容翦岂不是更好治晋王的罪。
毕竟指使人陷害妃嫔,和直接毒死妃嫔,事件性质和严重程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在他眼里,她的命压根就不算什么,就是一枚可以用来问罪晋王的棋子而已!
至于给她出面,替她撑腰,根本就是她一厢情愿,那分明都是他的局!
那日派太医来检查她的物什,怕不是觉得她这枚棋子比较好用,暂时不能让她死了罢!
温窈气的嘴角都跟着抽了抽。
就算不是还打算利用她,只是良心发现,那也很过分了!
南巧看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其实有些事她心里也清楚,自欺欺人才是最蠢的,只是那位毕竟是一国之君,是皇帝,哪怕心里清楚,有什么不满,也只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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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得厉害,最后她干脆站了起来,在花厅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