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松翠宫呢,”采玉想了想又道:“皇上还那么在意温婕妤,慧妃娘娘直接……”
锦嫔心情很好地剥着一颗桂圆:“直接?慧妃又不是没脑子,她当然不会直接,甚至都不会让人看出来是她动的手。”
采玉:“啊?”
那怎么弄?
锦嫔笑了笑:“今儿华阳宫是不是有人去文山殿了?”
采玉忙点头:“确实,还是慧妃娘娘身边的雨杏。”
锦嫔笑得更灿烂了:“我还以为她多能忍呢,这就迫不及待了?”
采玉:“主子是说,宁贵人?!”
锦嫔看她一眼:“要不然呢,满宫里,要说最恨那边的是慧妃,但真想要那位命的,可少不了宁贵人。”
采玉不太明白:“宁贵人分明是御前失仪,惹了皇上厌弃,她……”
锦嫔打断她的话:“瞧着罢,现在什么都没影的事,也不好下结论,说不定宁贵人是个没心性的呢?我要是慧妃,这枚棋子定然会好好利用。”
采玉恍然大悟,她明白了!
她悄悄凑近了,小小声在主子耳边道:“那主子,咱们可要盯着那边,到时候给温婕妤或者皇上卖个好?”
“盯肯定是要盯的,”锦嫔示意她别声张:“但,卖不卖这个好,到时候再说。”
采玉忙点头,确实,有好处再卖好,若慧妃真的把温婕妤拉下马了,那就是最好的,到时候再同皇上陈表,岂不是一箭双雕?
采玉的心思锦嫔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话她是暂且这么说,这个好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卖。
温婕妤的得宠程度,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料,照这么下去,倒是皇上顶着群臣压力,立她为后,都是有可能的。
换句话说,温婕妤的威胁,比慧妃还要大!
若慧妃真是冲着要温婕妤命去的,她不介意到时候帮她一把。
之前没趁势除了温婕妤,才是她最后悔的!
兰兮回到华阳宫,脸立时就沉了下来,但一想到主子这两日气得连饭都没怎么吃,她只好又把怨气收了起来,免得主子看到更不高兴。
慧妃看她一眼:“雨杏可去了?”
兰兮应声:“主子放心,已经照主子的吩咐过去了,雨杏最是稳妥,定然不会有纰漏。”
温婕妤让他们华阳宫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刚刚她去松翠宫送贺礼一路上都受到了不少冷嘲热讽,她现在恨不能生吞了温婕妤!
昨儿内务府那帮奴才就收到了信,知晓宁贵人是开罪了温才人才被贬斥的,宁贵人去了文山殿自然得不了好。
被褥、茶具等一应日常用品,内务府全都按着最下等奴才的规格给的,连贵人的份例都没给,宁贵人被贬斥,本就怨气难消,自然忍不下这种作践,结果被内务府那帮想要在宠妃面前卖好的奴才好生讥讽了一番,还把送去的晚饭当着宁贵人的面给打了,说什么,宁贵人既看不上他们这帮子奴才,那他们送来的饭,也就配不上宁贵人吃。
宁贵人气不过,要面圣,连文山殿的门都出不了,还被奴才推搡,欺辱。
今儿一早内务府的奴才直接送了残羹冷炙扔到文山殿,只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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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人被欺辱一通,昨儿还没吃饭,近来又冷得出奇,文山殿连个像样的被褥都没有,熬了一夜,今儿一早就病了。
偏生大清早还被如此对待,送的吃食,连牢饭都不如,宁贵人又气了一通,直接昏了过去。
雨杏过去的时候,宁贵人刚被宫人掐着人中喊醒。
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端了桌上的白水递到宁贵人嘴边。
宁贵人一看到雨杏,马上拉着她的手:“娘娘是不是来救我了?是不是娘娘派你来接我回去的?”
她受够了!
这文山殿她一刻也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