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当初,她也是说他瘦,说他可怜,心疼!
原来这心疼,并不单单是对他!
容翦突然就好气,板着脸,一身的低气压缓缓往外扩散。
温窈蹙着眉,并没太注意到容翦这会儿又发什么疯,见小状元终于不咳了,她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人才,能留住,还是要帮容翦留住的。
容翦:“?”
希望杨太医医术高明,能把小状元治好罢,这样日后朝堂上,容翦也能多个得用的人。
容翦:“………………”
往外扩散的低气压停了,容翦看了眼正在跟邻桌寒暄的陆埕,又看了看抿着唇,面上带着淡淡惋惜的温窈。
阿峦这是在帮他,做他的贤内助么?
见容翦看着自己,温不解地眨了眨眼,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容翦喉头滚了滚,不怎么,就是突然想亲你。
他笑了笑,轻声问道:“饿不饿?”
话落,便给她夹了一筷子,她最喜欢吃的樱桃肉,还把她面前已经凉了的汤端到了自己面前,又给她换了热的汤。
温窈眼睛又眨了眨,她怎么觉得容翦有点奇怪?
但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只得把心思压下,就在她要喝面前的开胃汤时,放在案子下的手被握住了,温窈:“……”
她看了眼抓着她手的那只手,又抬头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小小声道:“那么多人看着呢。”快松开!
容翦嘴角微翘,眉眼都带着笑,听到这话,干脆五指分开,从她指缝里穿过去,十指紧扣,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松。
温窈:“……”
她可太清楚容翦的尿性了,干脆也没挣,幸好握的是左手,她也不用,就让他握着好了,不然挣起来,让人看到,多尴尬?
正一只手被抓着,一只手拿着汤匙喝汤,听到宫人喊了一声:“国子监秦司业之女,秦绾。”
温窈喝汤的手一顿,马上抬起了头。
秦绾?
干什么呢?
哦,作画。
欸?秦绾衣服怎么脏了?
瞧着秦绾泛着白和窘迫的神色,温窈马上就懂了。
被捉弄了。
她视线扫过去,果然看到几个贵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温窈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的人,大好的人生,滔天的富贵,为什么非要作死呢?
秦绾尚未出阁,年岁不大,她瞧着小姑娘窘迫的表情,睫毛在阳光下轻轻颤动,怪可怜的。
末了,她看了南巧一眼,南巧附耳过来,温窈小声吩咐了一声,南巧马上点头去办。
秦绾纵使有气,纵使知道她们是在针对自己,故意要她在大庭广众前出丑,可这是在御前,容不得她说不,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强装淡定地作画。
她面上不敢显露出分毫情绪,只在心里暗暗咬牙,她一定要好好画,一定要凭实力扬眉吐气,绝对不让她们得逞。
因为离得远,温窈看不到秦绾在画什么,就觉得她执笔作画的样子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