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女孩子显然不喜欢生病,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她同桌面无表情,将桌洞里的抽纸包,往余思归桌上一掼。
盛淅掼完手一顿,自己扯了张纸走了。
他那边是咳嗽,但显然没归归严重。余思归鼻子都不通气了,好?像还有点发?烧,桌上还放着半板退烧药。
……得,俩人?怎么感冒都感一块儿去了。
刘佳宁一边走神,一边莫名地心想,这是何等巧合,他俩这感冒总不能传染吧?怎么传染上的?
余思归看都不看他一眼,抽了张卫生纸,后脑勺上写着桀骜不驯四个大字……
然后拿人?家的纸擤了鼻涕。
刘佳宁:“……”
归归,刘佳宁突然感到?一丝痛苦,你啥时候能动动你好?用的脑子想想,为?什么你不仅玩不过姓盛的,还被人?家拿捏在股掌之间?
不对……归归你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拿捏死?了吗……?
思归显然屁都不懂,但佳宁逐渐理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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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上,前头那二位你一张我一张地扯着纸,仿佛在冷战,又仿佛是要用卫生纸把对方埋死?,片刻后余思归把自己的数学卷子夹进?书堆,低头写了点什么,把一张便签折了折,递给?旁边的同桌。
盛淅憋着咳嗽,觑了余思归一眼。
那一眼盛同学完全?没见到?同桌的人?,只看到?她脑袋上因低烧而精神萎靡但依旧不可忽视的呆毛,还有细细小小的、拈着便利贴的小手指头。
小手指的主人?态度十分凶恶,夹着便签,使劲晃了晃——言下之意是转学生不要不识好?歹,识相点就赶紧接。
盛淅:“……”
盛大少爷识相地接了。
他展开?便签纸,便签纸上只四个飞凤舞的大字:
「既往不咎。」
非常潇洒,犹如?天生王者,十分高贵,是站到?故宫门口?就能原地登基的程度。
盛少爷看看那张纸,看看余思归脑阔上不服贴的毛,又看了看天色,似乎在评估上课究竟上了多久,终于无辜而单纯地开?了口?:
“什么既往不咎……你生气了?” 余思归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那眼神混杂着愤怒、不敢相信、一拳打进?棉花里、我到?底该怎么做掉这个人?……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委屈。
盛淅眉目温和单纯,问:“不会生了一早上吧?”
余思归:“……???”
归归老师气得,耳朵尖尖都红了……
盛淅盯着她的神情看了会儿,像是在察言观色,但更像是欣赏某种令他快乐的东西,然后姓盛的没来由地笑了起来,从笔袋里摸出管软糖推过去,温温道:
“好?了,别气了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