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代表瞥了思归一?眼,心态平和:“因为我知道归归哥你没做。咱们这都经历多少次长假了,我能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我昨儿晚上就把你名字写上了。”
余思归一?瞬被点燃怒火:“少看不起我了!以后?文理?分科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牛!”
“那你做了吗?”地理?课代表问。
归归停顿了一?下,坚强地说:“……谁要做地理?作?业。狗都不做。”
盛淅一?瞬嗤地笑出了声,地理?课代表则早就对思归见怪不怪,转而对归归哥旁边那位无所?不能的、向来无懈可击、门门作?业都完成得堪比超人的盛淅大少爷一?摊手:“淅哥,作?业给我吧。”
盛少爷顿了下,真诚道:“没带。”
课代表:“……”
“就没做呗?”课代表震撼溢于言表,“淅哥,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能连你都……”
盛淅和和气气地说:“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没带。”
“……”
课代表说:“大家上学都上到?第十年了,长假结束第二天说自己没带作?业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不会有人不知道……”
盛淅温和地笑起来,无懈可击地坚持:“我就是没带。”
知道他一?个字都没动的归归心想鬼扯,你就放屁吧你,但凡动了一?个选择归归我都生吃屎……课代表恍恍惚惚地看着盛大少爷,好像短时间内难以判断对方说的是不是实话,然而盛淅实在是太无隙可乘滴水不漏,斯文而含蓄地望着课代表,每一?寸神情都写着真诚的送客。
三?秒后?,课代表定了定神,回去清点总共交了还不到?十份的作?业了。
文理?分科已近,先修班本就有种?不学理?则成仁的奇怪气场,只有极少数人愿意学文,而且这一?部分人多是在班上被暴打过的。
大多数人这届高考一?结束连面子工程都不愿再做,做文小三?科作?业的人都寥寥无几;地理?课代表将手头作?业点了点,厚度还不及隔壁化学课代表单项卷子的三?分之一?厚。
课代表看到?这点儿作?业,晓得自己是首当其?冲要被地理?老师杀的那个,冷静地对十班同学道:“我要是地理?老师,我就把你们片了。”
“已经片不到?啦!!”有男生嘻嘻哈哈地大喊。
“……”
贺老师来之前,教室里?仍吵吵闹闹的。
思归看着课代表追着那个喊话男生揍,又瞅瞅旁边正在收拾书?包的同桌犹如?大海般温暖平静的俊逸侧脸,忽然没来由地生出一?点愤怒来。
归归根本没打算藏着掖着,立刻不爽地开口:“骗子。”
盛淅抬头看她一?眼,嗤笑一?声:“我不是跟你写的吗?”
余思归很?不开心地看他一?眼,心想你以为我就骂了你这个?我这俩字总结概括的是你这个狗比的一?生。什么人会像你这么隐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