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其实也是谦虚。
能在第一场考试就与余思归比肩,绝不是寻常竞赛生能做到的事情。
余思归:“……??”
“那你为什么不……”归归老师耳朵根都红了,支支吾吾:“……不对我也没问……老贺一直……一直都知道?”
盛淅露出点愉悦神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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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余思归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尖。
这个女孩子皮肤白得湿润,眉眼带着一股洗不脱的稚气,耳根泛起潮红时,令人没来由地想起初春未经染指的洋甘菊。
还挺可爱的,怪不得没被人打死。
盛淅想。
“一开始我还琢磨了下,”
阳光下,姓盛的开口,兴致盎然的模样:“能有多刺儿头才能把班主任愁成那德性,实在发愁把人踢出去不行么?不过现在看来,他发愁才正常。”
余思归耳根红透,连怼都怼不出口。
“平心而论,你其实挺不错的。”盛淅揶揄地点评自己的同桌,“学习效率方面无师自通,考试心态也稳,是很罕见的天赋型。”
凭什么高高在上评价我,余思归又想发脾气:“你……”
盛淅察觉反抗,连话都不说,目光移向余思归的卷子。
“……”
女孩子霎时面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低下头去,连一句都说不出了。
盛淅十分满意,心想小同桌和先前见过的那些不明生物是有区别的,这只龟是可塑之才,便宽慰道:
“——好了,这节课就好好听课吧。”
余思归立刻过了电似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反应也太好玩了。
盛淅没见过比归归还好逗的,完全忍不住,温柔地加了一句:
“没事,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不晚。”
这轻轻柔柔一句话,啪一下子,就把余思归脑子里的理智的弦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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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第一场期初就考了个级部第一的消息不胫而走。
半个下午过去,整个年级都听说了十班转学生不是人的消息。与他同分的另一位年级第一则无人问津——正是应了那句话: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余思归是旧人,早没了新鲜感,成为了前浪,直接被后浪鲨了。
“淅哥,你是真的厉害。”
下课时一个叫蒋锐的男生跑来找盛淅套近乎,“听说你之前都没学?”
这位淅哥笑了下,坦诚地说:“以讹传讹了。其实学过,只不过是跟着竞赛老师开的小灶,我们本部教学进度没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