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余思归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我的时间过得比你慢吧。”
盛淅以余光看着归老师,半晌哧地一笑。
……
余思归下车时都还没回过味儿?来,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被忽悠了,居然?又欠下了要写?给盛淅的一封信。
她手腕内侧多出?了三个字:
「下周见。」
而那个即将跨过千里回北京的人,胳膊内侧也多了思归写?上去的三个字。
只不过余思归写?的时候,十?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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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周末,是盛少爷过年前最后的,能?和她一起过的闲暇时间。
那个周之后,他就?要考完大学第?一场期末考试,直接回上海了。
也是那个周的周末,归归被他忽悠着,写?了一封装在信封里的情?书。
“真的没问?题吗?”盛淅晃了晃那雪白的信封,问?。
“没有问?题。”
思归忍着还没分开就?已快让她无法承受的孤独感,下定了决心,说:
“你放心回去玩就?行。就?当给自己放一个假。”
盛淅盯着她,目光有种奇异的沉静。
他看了一会儿?,不置一词地哂道:“那就?行。”
于是盛淅考完试回了上海。
上海的冬天虽然?挺冷,但温度总归在零上,而且没有北京那种尖刀割肉的北风。
他发来的照片中,他穿出?门的大衣也比在北京单薄——他在北京入乡随俗地穿了羽绒服,但是按他的话说,上海的冷“是羽绒服挡不住的”。 余思归无法想象万能?的鹅绒极寒羽绒怎么才?能?败下阵来。
于是盛淅笑眯眯地说,以后带你来玩。
他家住的地方挺繁华,出?门总是很方便。但余思归这辈子没往上海钻过,少爷说了地点在哪也记不住——徐家汇和陆家嘴听上去,至少在思归这儿?,差别不大。
但是因为盛淅现在就?在那儿?,余思归也平白生出?一些归属感来。
「以后」。
将来会是怎样的呢?
然?后,那是思归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向往「将来」。
……
盛淅放了寒假后,似乎玩得还挺高兴。
他虽不习惯与人交心,但并不缺朋友,和朋友约在外面打球锻炼,此外还有同学聚会,他爷爷奶奶也回了上海呆着——他每天晚上仍旧和余思归打电话,拜此所赐,思归听见过他爸妈和爷爷奶奶所有人的声音,某次可能?也听见了他外公外婆的。
“还打电话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遥遥响起。
“还是小?余?”
电话中的小?余傻了一下,盛淅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