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罗高官?”
“怎么很意外吗?”罗高官态度和蔼,眼睛却透着精光,“我倒是觉得你早就知道了呢。”
面对这样的人物,钟跃民只能实话实说:“锦兰姐带我进大院儿的时候,我猜到的。”
“呵呵,锦兰这孩子做事儿就是有些鲁莽,带你过来却不提前和你说清楚,非要搞小孩子那一套。”
罗锦兰有些不乐意,“爸~”
钟跃民也为罗锦兰说话:“罗高官,一直都是锦兰姐在照顾我,反倒是我经常经常给她添麻烦。”
“你听到了没?爸,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儿。”罗锦兰高兴地对罗高官道。
“你在我面前不一直都是小孩儿吗?”罗高官宠溺道。
罗锦兰觉得在钟跃民面前被自己爸爸这样说,有些丢脸,干脆别过脸去,不理她爸,
罗高官转头对钟跃民道:“你叫钟跃民对吧?”
“是的,罗高官,我叫钟跃民。”
罗高官摆摆手:“不要这么客套,你和锦兰是朋友,叫我罗叔叔就可以了。”
“是,那我就叫您罗叔叔了。”钟跃民道。
“其实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缘分,贵平是我的老部下。”罗高官道。
“原来您认识马叔叔。”钟跃民意识到罗高官态度为何这么亲切。
“五一年,我们一起跨的鸭绿江,他经常和我提起你父亲,说你父亲是个英勇又潇洒的人物。”
“我父亲也一直惦记着马叔叔,说他正直善良,很难得。”钟跃民前一阵子还收到父亲的信,让他多和马叔叔走动,代为问好。
“嗯,我和你父亲的看法一样,却没想到,为了锦兰这丫头,贵平头一遭开了后门。”罗高官有些无奈地看着竖着一只耳朵听他们说话的罗锦兰,
“您是说锦兰姐去靖边工作的事情?”钟跃民恍然。
罗高官道:“她那是瞎胡闹,大学毕了业非要到艰苦的地方去做调研,尽给别人添麻烦。”
“我可没有瞎胡闹,要不是去了靖边,我能看到钟跃民他们建的淤地坝吗?”罗锦兰有些不服气。
“那确实要夸,但要夸的是跃民。”罗高官不搭理她,却对钟跃民道:“年轻人确实思路灵活,这种新型淤地坝确实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罗叔叔,您这样夸我,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钟跃民不敢居功,“石川村的坝最后是锦兰姐验证通过的,吴家湾的坝也是靠锦兰姐一点一点测量计算设计出来的,要说功劳,锦兰姐的最大。”
罗锦兰却道:“跃民的功劳最大,要不是他吴家湾的坝根本建不成,只能是设计图纸。”
“锦兰姐是我们的技术工程师,天天在工地上风吹日晒,工程忙完了都瘦了一圈。”钟跃民道。
“这丫头回了省城人确实又黑又瘦。”罗高官点头道。
钟跃民补充道:“我还要反驳一下罗叔叔前面说的,锦兰姐是水利专业的高材生,去靖边工作,马叔叔一点都不为难,还求之不得呢!”
“嘿嘿,这句话我爱听,我爸老是觉得我啥都不会,去哪儿都要走后门!”罗锦兰特别满意钟跃民的表现。
“好了,跃民你不要一直夸她了,现在就已经尾巴竖到天上去了。”罗高官看自己女儿的得意劲儿有些好笑。
罗高官看了下时间,对钟跃民道:
“跃民啊,锦兰从靖边回来之后就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很有才干,不应该一直待在农村种地,把你找来,一来是想见见你,二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罗叔叔,陕北农民太苦,可他们的性格却豁达开朗、乐观,我觉得和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干活特别充实快乐。”钟跃民想了想道。
“哦,这么说,你并没有想要离开农村?”罗高官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罗锦兰不停地给钟跃民示意,他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