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到借不到我都承你的情,到时候费用多少我出,不让你队长哥哥难做。”钟跃民笑着道。
宋小伟高兴道:“哎,那敢情好,到时候收不收钱另说,这活放出去,我哥在车队里也有面子。”
“你小子看性格不像莽撞人,怎么之前见面就要跟我动手啊?”钟跃民问道。
“嘿嘿······”宋小伟不好意思笑着。
钱胖子揭露道:“他就这德行!每次刚睡醒或者被人打扰到了,就特别暴躁,乱发脾气。”
“我打小就这毛病,平常都好好的,就刚醒那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特别烦躁。”宋小伟道,“钟大哥,对不住啊,竟然敢跟您动手。”
“没事儿,我估计你睡醒之后有点低血糖,也不是大毛病,睡之前喝杯糖水或者蜂蜜水就行。”这毛病钟跃民上辈子也有点儿,没宋小伟这么夸张。
“这样啊!那我回头就试试!”宋小伟道,“我妈上次还说等我回了家领我去医院呢,这回不用吃药打针了!谢谢钟大哥!”
“对了,跃民,天快黑了,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吃饭,晚上就在这儿睡,宽敞!”钱胖子看着外面天色邀请道。
宋小伟也道:“对啊,钟大哥,您晚上再跟我们讲讲你们之前的故事吧。”
看着一胖一瘦两个,钟跃民有些头疼,但又不想回硬座上面去坐一夜,只好答应。
钱胖子高兴道:“小伟,赶紧去找个毯子给跃民。”
“唉,我去找个新的!”宋小伟赶忙答应。
······
听着车厢里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呼噜声,钟跃民只好坐起来,趴在窗户上,吹风。
这个货车厢是专门随车装行李的,车窗也能打开,只是外面焊上了防盗钢筋。
外面一片漆黑,连一点灯光都不见,仿佛天地间只有这列火车在前进,哐当哐当,不时冒着蒸汽。
钟跃民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是不是有点早,这时候进大学上几年学,到革命结束还有七八年,到真的改革开放还有十年,干些什么呢?
钟跃民有些发愁,总不能跟电视剧或者小说一样,一行字“十年后”,就糊弄过去了吧。
······
望着已经关了两年的家门,钟跃民突然有一种沧桑感,就觉得物是人非,两年前这里距离了很多人,郑桐、钱胖子、张海洋、周晓白、袁老三、二毛······
大家跟饿死鬼一样抢东西吃,看各种书,胡吹海侃,嬉戏打闹,现在却都各奔东西,有些不知去了哪里。
拂去门锁上面的灰尘,钟跃民从窗台的砖缝里抠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屋里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可能缺了人气,到处都是蜘蛛网,家居前面都失掉了一层色彩,变得更加暗淡。
“跃民,东西放哪儿啊?”钱胖子和宋小伟抬着箱子进来,打断了钟跃民的思绪。
“就放客厅里,先放进来,回头我再收拾,弄完我请你们先去搓一顿。”钟跃民招呼着帮忙的工人。
“用不着客气,你是小伟的朋友,这点忙应该帮!”小伟的哥哥走进来,望着屋子,“没想到你住大院儿里,真气派!”